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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g事如久旱后的甘霖,把分开几日的生疏都驱散了,二人间又很自然地回到了刚确定关系时的蜜里调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相对都能擦出火星。
白天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夜里相处的时间就显得弥足可贵,恨不得把一秒掰成八瓣来用,许雁工作时间自由,往往是许雁提前去顾槐松公司等他。若顾槐松下班早,二人就一起回许雁家,倘若顾槐松要加班,许雁也不在公司多打扰他,一起吃一顿晚饭就分开,回家忙点工作上的琐事。
加完班的顾槐松也很自觉地在半夜敲响许雁家的门,运气好时能讨到许雁下的一碗馄饨。
他们没正式说过同居的事,一切都很自然地发生了。顾槐松那些熨烫笔挺的昂贵衣料慢慢入侵许雁衣柜,就像普通的情侣一般,他们的生活用品靠在一起,生活也渐渐交织,缠作一根粗厚的长索,向未来延伸去。
许雁闲时埋汰顾槐松,问道:“明明你家更舒服。老跑来跟我挤小床小房子干什么?”
顾槐松顿了顿,作沉思状了一会,好似他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纳闷。
许雁耐心等了他一会,见顾槐松还是那副冥思苦想的状态,顿时没了耐心,起身要走。
才走到一半,手腕就被身后男人一把拉住,而后腰间被对方展臂揽住,一声轻轻的笑递到他耳边:“大概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跟你睡得更踏实点。”
许雁脸上发烧:”你是哪里学的?好听的话全用来哄我了。“
顾槐松唇微微勾着,笑而不语。
“我想了想,你那么大房子空着也怪浪费的,下次还是去你家吧。”许雁低头,瞥见顾槐松搁在他腰间的手,顺势握上,捏了捏。
顾槐松反手握住,低头在他发间嗅了嗅:“那一起搬过去?”
许雁很为难:“这也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一在我家,其余时间在你家?”
“可以。”顾槐松答得很爽快。
这是二人第一次认真谈起同居的事。往日默认的守则被重新提起,顺带往里添了新规则,解锁了新场地。
于是许雁的东西也零零碎碎入侵了顾槐松家。
许雁心里其实被悲观主义占了大半,虽然目前与顾槐松感情稳定,收入也稳定,但对未来仍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只抱着过一天乐一天的心态活着。他不敢退掉目前居住稳定的房子,宁愿每月付着房租水电,也不敢把全副身家都搬去顾槐松家里。
万一,他想,要是万一顾槐松哪天腻了,或是二人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分手了,那他至少还有地方去,搬离顾槐松家时也不用那么狼狈。
许雁认为所有感情只是人一瞬间的感性思考,换句话说,他并不相信有感情是永久的,长情的人在此事上钝一些,而滥情的人只是敏捷一些罢了,没什么好指摘的。
他不知不觉已经提前为未来的所有可能做好了辩词。
那厢顾槐松已经愉悦地布置起了房子,添添补补迎接许雁的到来。
出于某种私心,顾槐松按照自己的喜好悄悄给许雁添了几件衣物。夏天过去是秋天,s市的冬天总是来得很早,所以冬天那些毛茸茸的衣物也要添上,塞满整个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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