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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没洗澡,他们连鞋都还没脱。许雁穿皮鞋的脚正虚悬在床沿半空。
顾槐松又自觉粘上来,一只手落在许雁西装扣上:“我帮你。”
帮他脱衣服,还是帮他洗澡?许雁心里暗暗琢磨,心想左右不过一场鸳鸯浴,便勉强点了点头。
第一颗扣子被解开,顾槐松动作轻柔地托起许雁的背,让他把整件西服外套褪去,只留内里挺括整齐的白色衬衫。
两件衬衫都是和凌沛逛街那日买的,与他穿去酒吧的风琴褶衬衫不同,这件衬衫设计简单,却意外适合许雁搭配西装。
顾槐松替他解开最顶上的风纪扣,过程中难免碰到许雁的脖子,手指的温度烫,脖子的温度也烫。
脖子的位置最怕痒,许雁暗暗揪紧手下的被单。
扣子解到一半,顾槐松的视线被更下面的东西吸引走了——黑暗中流转一丁点银光的两个夹子,连接着黑色松紧带,一路延伸到黑色西裤中,惹人遐思。
许雁来之前思及今天是正式场合,傻乎乎穿了整套正装。他曲着手臂支起身,望见顾槐松眼里更汹涌的情绪,暗叫不妙——再下面还有一对吊袜带,他勒得略紧,勒出了些许薄薄的肉感。
许雁想立马蹿去浴室脱掉这俩玩意,奈何顾槐松紧紧压制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槐松解完衬衫扣子和裤子,如愿以偿揩到大腿的油水,和那根黑色松紧带。
顾槐松手滑进大腿内侧,撑开黑色带子,上下抚摸着。
许雁哼哼几声,下意识夹进双腿,似乎在挽留顾槐松的手,让其在温柔乡再待一会
顾槐松伏在许雁身上,冰凉的玉挂坠贴着他的胸膛,哑声道:“等会,再穿给我看好不好?只要衬衫和”他话音未落,手下暗示一般勾了勾黑色带子。
许雁面红耳赤地猛点头——此刻他只想飞速溜开一会,什么不平等条约都愿意听。
顾槐松笑了。
有人曾对他说,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去抢,喜欢就要说出来,才能事半功倍。
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浴室
顾槐松笑得如霜雪初霁,许雁撑起上半身看他,霎时被迷住了心智,怔怔地任顾槐松的手在他裸裎的胸膛上梭巡,一寸寸地抚起情欲的浪。
他嘴角的弧度看起来平添了点温柔,又暗含深意,手下却没放过许雁,一路向下探去,似乎铁了心要探索遍许雁身上的敏感地带。
那只手游移到敞开的裤子扣时,许雁打了个激灵,恍然从温柔乡里回神,握住了身上男人的手腕,高昂起头,用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都说了还没洗澡。”许雁小声说,没忍住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顾槐松手一顿,直勾勾望进许雁的眼睛。见他虽然语气软,眼里却泛着坚决之色,只好遗憾放开许雁,揽着他坐起身,缠缠绵绵交换了一个亲吻。
唇齿短暂分开后,顾槐松哑声说:“我也没洗澡,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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