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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笑一声,“师尊和诸位宗主正在赶来的路上,看大师兄到时怎么和师尊交代。”
而后他看向谢安,嘲讽道:“青云宗大弟子,据说你还是预言中的救世主,怎么也沦落到如此地步,还处处护着魔种,让我们何其寒心。”
谢安目光沉沉,“身为正派弟子,对事情不仔细查证,反而道听途说,听信谣言。兰生可否伤天害理,可否做过任何一件坏事。”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有!魔修中不乏好人,正派弟子中也有道貌岸然者。”
“看来徒儿已经深受魔种蛊惑了。”浑厚的声音带着威压从天边袭来,一道光从天而降,以廖清淮为首,他身后各宗宗主一字排开。
谢安愣了一瞬,下意识上前一步,“师尊。”旋即他眼中染上焦急,“师尊,兰生并非天生魔种,是有人陷害于他……”
话未说完,谢安被劲风打中,猛地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来。
任兰生收回看向任青临的视线,见状大步上前,撑住谢安后背,两人一起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谢安!”
乔明禧瞥了他们一眼后,退到战天宗宗主身后,“师尊,大师兄和常师兄也被魔种蛊惑,还瞒着我们要替他遮掩。”
宗主沉下脸色,嘴边胡子一抖一抖,粗犷的声音一传万里,都惊动了海面,“沈观,常骏月,滚回来!”
沈观同常骏月对视一眼,脚下有了动作。
战天宗宗主脸色缓和下来,没想到这两个徒弟走到了谢安和任兰生身后,不肯再前进一步。
沈观带着常骏月行了一礼,起身后说道:“师尊常教导我们要重义气,如今朋友有难,怎可不帮,师尊,任公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为何如此逼迫。”
“你们!”宗主指着他们二人的手气到发抖,索性背过手去,眼不见为净。
廖清淮冷笑一声,眼中毫无波澜,右手成爪,眨眼间来到二人面前,蓄满灵气的那只手眼看着就要刺向任兰生。
谢安周身灵气骤然大涨,揽住任兰生腰肢翻身落到海边,追玉剑剑身变大,横亘在两方中间。
谢安上前一步,胳膊横在任兰生身前,“师尊为何不听解释。”他目光扫过后方的一群人,“兰生乃是玉阙仙帝转世,身负魔种非他所愿,这不过是魔尊的阴谋,想看我们内讧从而击垮修真界。”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谈及玉阙仙帝之时神情都下意识恭敬了几分。
“放肆!”廖清淮呵斥一声,眸中露出失望,“谢安,我对你太失望了,谁人不知玉阙仙帝以身镇魔,不再入轮回。”
说着他沉痛万分,“你竟为了护这魔种,这等牵强的谎话也说得出来,你简直愧对宗门教养,愧对玉阙仙帝对你的厚望!”
谢安眼底一片阴霾,看着眼前各个的丑恶嘴脸,恶心得紧。
妄玉走上前,眉头紧锁,纵身一跃化成双翼白虎,“本尊自幼时便跟着玉阙,是不是他我一清二楚,任兰生正是玉阙转世,你不要胡搅蛮缠。”
廖清淮初见他眼神有片刻清明,然而某种力量又把他的思绪拉入混沌中,“不过刚化形的妖兽,胆敢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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