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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皇上何时做过违背心意的事?
颖婕妤最近越来越轻狂,与其说之前皇上是因仪美人落了颖婕妤的脸面,不如说颖婕妤惹了皇上厌烦。
这次让颖婕妤闭宫养病,瞧着是给仪美人补偿,何尝不是皇上顺手推舟?
皇后娘娘想起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既然她是养病,太医院那边就不能怠慢,让太医每日都去诊脉。”
问春立时应声:
“奴婢知道的。”
提起太医院,问春顿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蔌和宫派人来说,良妃的病好得差不过了,明日应当就来给娘娘请安。”
问春撇撇嘴。
蔌和宫哪里是来说明日要来给娘娘请安,根本就是提醒娘娘,良妃的绿头牌该挂上去了。
皇后视线在这页卷宗上多停顿了片刻,她才说:“病好了,也是该出来透口气了。”
皇后和铜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眼,眸色不明: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哪能一直缅怀于过去呢,不然不是要把心气都拖死了吗。”
问春没听懂,不敢轻易搭话。
皇后也不指望她说什么,直接吩咐:
“派人去敬事房一趟,再和御前透露一声这个消息。”
问春不解:“为什么要和御前透露?”
这不是在替良妃娘娘争宠么?问春不乐意。
皇后头也不抬:
“良妃失去皇嗣才会病重,如今病愈了,皇上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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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婕妤养病和良妃病愈两个消息是同时传到闻乐苑的,邰谙窈蓦然抬起杏眸,唇角的幅度一点点抹平。
良久,她情绪莫名地出声:
“良妃娘娘病好了啊。”
秋鸣觉得殿内气氛有点古怪,不由得瞧了绥锦一眼,毕竟,论对主子的熟悉,满宫中也没人能和绥锦相提并论。
绥锦知道主子的心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替主子拆了发髻上的步摇,一点点将青丝梳顺,安静地陪着主子。
风吹着楹窗轻轻晃动,暖阳忽隐忽现,照得邰谙窈眸底的情绪一明一暗,她忽然问:
“冯妃娘娘有孕多久了?”
秋鸣心底咯噔了一声,她不敢揣摩主子的意思,咽了下口水,才敢回答:
“冯妃娘娘已经怀胎六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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