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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敢说这样的话?那还不给她嘴打烂完事!”
另两个宫女说道:
“东宫的宫女,不少都是伺候过先皇后的,那些人和李嬷嬷是一条藤的,她说的那些话,就我们两个去传令的宫女听见了,他们宫里的人谁能给作证啊!到时候闹起来,还不得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诬陷她。”
锁儿气的直跺脚,
“她敢这样诅咒咱们将军,还要赐给她钱财布匹!真是气死人了!”
“锁儿。”
“啊,将军!将军恕罪,锁儿打扰您休息了。”
“起来吧,我只是休息一会儿,没想睡。你刚刚说的,是李嬷嬷?”
“嗯!这个李嬷嬷,人都要出宫了,嘴还不老实,竟然对他们两个传令的宫女说……说……”
“说什么?”
锁儿和两个宫女突然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学……总之就是极尽羞辱污秽之词!将军,她这样大不敬,下天牢都是轻的了,您还要让她出宫吗?”
沈白羽闭眼叹了口气,
“罢了,欢儿到底是吃他的奶长大的。放她出宫吧,不过在那之前,你们且随我去趟东宫。”
沈白羽一路就在想,既然答应了楚暮寒做了这皇后,那这后宫就不允许有这样背地里编排主子的宫人。
他不屑于与这些婆婆妈妈费脑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便用军中的规矩来办好了,无非是赏罚分明,以儆效尤。
到了东宫,那李嬷嬷还在和执令的宫人拉扯,就是不愿离宫,沈白羽知道,她是打算赖到欢儿下了学回来,好来一场难舍难分,利用欢儿留下她。
沈白羽当着她的面吩咐道:
“来人,一会儿去学上等着殿下,下了学直接带殿下去本宫那里,晚膳在本宫那儿用。”
李嬷嬷傻了眼,又故作可怜,下跪求情。
沈白羽看着跪在脚下的李嬷嬷,又凤目一扫,将东宫里的宫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多是不服的。
“诸位都知道,本宫本是军营中人,习惯了舞刀弄枪。不过看来,这后宫之中,虽不像战场厮杀见红,不过暗地里勾心斗角的龃龉,其威力却不亚于一场恶战。
而今,既然本宫做了这皇后,就该担起这皇后的职责,教化后宫。本宫身为男子,自然不方便与诸位问话谈心,且就用本宫自己的办法为最佳。那便是,故意在后宫搬弄是非,非议主子者,杖责五十,赶出宫去,永不录用!”
他又低头看了看跪着的李嬷嬷。
“李嬷嬷,你被皇子称一声奶娘,占个娘字,便走的体面些吧。若如此拉扯着撵出去,岂不失了平日里你最在意的体面?”
李嬷嬷见事已至此,本来等着她的荣华富贵,尊荣体面都没了,一时也顾不得害怕,直言道:
“封后大典还未举行,你还算不得皇后!一个男人,跑后宫里来,真是恬不知耻!我是皇子的乳娘,是皇上钦点的!要想赶我出去,除非皇上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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