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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微妙起来。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这陆家,可能会是大名鼎鼎的宁北王府……
宁北王是大庸唯一的异姓王,祖辈是战功赫赫的开国功臣,爵位世袭罔替,实权在手。
早些年边境动荡之时陆家的男儿在战场拼杀,换得边境安宁,如今大庸安定了些,虽宁北王陆赐依然掌青州虎符,但陆家在战场上为国牺牲的那些男儿足以让上京的权贵们闭嘴。
这都是他们拿命拼来的,现今,陆家本家这一辈成了单传,只有陆赐一个人。
但老王爷和王妃十分看得开,在陆赐及冠后便将爵位和虎符一并传给了他,然后外出游山玩水,撒手不管了。
陆赐二十岁便成了宁北王,而现在都二十六岁了,还没成亲。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再是单身,跟她这个小县城里的村姑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沈良沅在心里思忖了半晌,若说来之前她觉得陆家能认下她这门亲事的机会是五成,那现在感觉是三成都不足了。
低低叹了口气,在茶摊坐了良久的她终于起身。
罢了罢了,左右都得往前走的,到时候若是被拒绝了,那便,那便再说吧……
沈良沅有些脑壳疼,但总记着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收拾好心情,离开茶摊去了宁北王府。
刚刚为了找陆家她便绕着荣华街走了一圈,当时依稀记得是看到了宁北王府的牌匾的。
等真的到了王府门口,看着那行云流水的“宁北王府”四个大字,沈良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了。
她将匕首从怀里拿出来握在了手上,然后鼓起勇气,准备上前敲门。
王府巍峨大气的府门在她看来似有千斤重,给人浓浓的压迫感,沈良沅微微攥了一个小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
门突然就打开了。
陆赐阔步出门,差点与站在门外的人又撞个满怀,他急急刹住脚步,低头看了过去。
一个戴着帷帽衣着朴实的姑娘正连连后退了两步。
陆赐眉梢微拧:这姿势……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良沅见自己差点挡了人的路,赶紧先道歉,等再抬头时,人都愣了一下。
怎么是他?
昨天在路上撞到的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公子!
而陆赐,尽管今日的沈良沅与昨晚的形象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还是从声音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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