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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到小院来与陆赐同住已经三个多月了,但还是在每次送陆赐离开后再回屋时都会有这样短暂的失神。
沈良沅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大抵是因为朝夕相处的时日久了,这会子便总会有些不习惯吧。
她今日休息,不用去绣楼,便带着冬葵一起在院子里喝茶看书,偶尔瞧见什么,灵感来了,便拿起绣筐随意袖些东西,练练针法。
一天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沈良沅有时候会在心里感叹,从前在理县时,可从来想不到有一日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
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哦,是了,在帮着舅舅家喂鸡喂鸭,劈柴烧火,洗衣做饭呢。
而现在再想起来,竟会觉得那样的日子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恍如隔世似的。
沈良沅不禁想要感谢一下那时候勇敢偷跑出来的自己,不然现在可能已经被舅母卖了,嫁给酗酒好赌的老鳏夫了吧。
那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摇椅上看着外头的景色闲着发呆呢?
沈良沅偷得浮生半日闲,翌日,便又将自己收拾妥帖,去绣楼做活了。
而今日也被安排在绣楼做刺绣张雀儿见沈良沅来了,马上跑过去给她汇报昨日的大好消息!
“阿沅!昨日你的团扇刚摆上去,就被买光啦!”
“这么快?”沈良沅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是新绣法,虽然她自己觉得好但也不知道客人们会不会喜欢,而且的第一批的这几柄团扇虽然绣的都是意境比较好的图案,但也比较简单,没有特别华丽的。
她以为就算情况好也少不得得卖个日,没想到一天就卖没了!
张雀儿说起来都觉得开心,兴致勃勃道:“对啊对啊,昨天秦夫人出门逛街,路过店铺时正好进来问了问冬末定的那批春衫什么时候能做好,然后一眼便瞧上你绣的那几柄团扇了,一下就买了三柄走呢!”
秦家也是氓城的大户人家,说是氓城首富也不为过,家族世代经商,盘踞青州与泉州一带,生意做的也大。
即使在双梁,也有许多人脉。
所以这位秦夫人也是氓城贵夫人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旁边有绣娘听了张雀儿的话也笑着插了一句嘴:“我就说阿沅的这个团扇定会卖的很快的,虽然钟娘价格定得高,但也值啊,又好看又特别。”
钟娘给沈良沅的团扇定价确实不便宜,要二十两银子一柄,是市面上的团扇翻了几倍的价格,沈良沅一年的工钱都买不起一柄自己的团扇。
毕竟现在一个月三百文,若是加上年底额外的红包可能一年也才四五两银子呢。
但是染香阁的东西从来便都不便宜,来这儿消费的都是些大户人家,这个价格还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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