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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突然眯了眯眼,顺手捏一下她脸上的软肉以示对她在这个时候睡着的惩罚。
沈良沅在睡梦里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觉得热,把被子也一起踢开了,里衣彻底滑落下来。
半边纤瘦的肩膀露了出来,因为生的白,甚至叫陆赐觉得有了点错觉,好似她在发光似的。
陆赐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再去冲第二个凉水了,于是便准备自己给沈良沅把衣服穿好。
月辉迷离,透过刚刚开的半扇窗户照进了屋里。
又经过轻纱床幔层层叠叠的遮挡,只有很浅的几缕落在了床上。
陆赐其实不用这点月光也能看清楚,他将沈良沅抱起来,拿过里衣的一个袖子想给她穿好。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了沈良沅雪白颈间用红绳系着的那枚玉坠上。
那是一枚雕了佛像的玉坠,沈良沅一直戴着,陆赐偶尔在晚上她只着里衣的时候看到过。
但那时他未细看,只知道是她随身戴着的一块玉坠子。
然而今夜,在这一点朦胧的月光下,这块玉坠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给沈良沅穿好衣裳,轻轻让她躺下盖好被子后,又俯身捞过了她的那枚玉坠仔细看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这玉坠不仅材质上好,雕工也是数一数二的。
甚至可以说,当朝能有这样雕工的人,两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沈良沅的玉坠是谁给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圆房失败11
陆赐:今天我就要打死作者!
这天晚上,陆赐拿着沈良沅的玉坠看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都还在在意这个事情。
他对于玉雕虽然没有特别深的研究,但身份既然在这,那便从小到大见识到的都是好物。
玉雕是门技术,见得多的人几眼便能分出好坏。
而沈良沅那块玉坠的材质,昨夜陆赐也好好看了看,是南疆非常珍贵的雪玉,软玉中上品的上品,因为是青中透白,若不仔细分辨很可能会叫人当成普通的青玉。
沈良沅的出身他是知道的,她确实从小在理县长大,父母去世后就住去了舅舅家里,在来双梁前甚至都没有出过自己的村子。
这样品相和雕工的玉,她应当是接触不到的。
然而事实却是,她好像一直都戴在身上,这有点不合常理。
早晨起来,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沈良沅颈肩的那根红绳上,她还没有醒,安安静静地侧身睡着,对一切一无所觉。
陆赐给她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想等到她醒后,早饭之时再问问这玉坠的事,他怀疑沈良沅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枚玉坠的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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