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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最后一次来踏鞴砂时,这里被一片紫光所笼罩,普通人人根本无法踏足。
“那是自然,我和我的好兄弟泽维尔可是整整忙活了一周才把这里清理好。”说到这个,她颇有些得意,这可是个大工程。
“…好兄弟?呵,你的「兄弟」可真多啊。”散兵的语气冰冷,又有些酸溜溜的,“我还以为,你只有一个哥哥呢。”
荧刚想张嘴回击,散兵就在一处屋子前停了下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凶她:“还站在那傻愣着干什么,进来。”
她暂且压下不满,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破旧的家具虽然都落了灰,但不难看出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桌面上摆着些泛黄的纸张,还有一把小小的,锻刀用的小锤子。
荧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是你家?哈…啊啾!”
话刚说完,她就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虽比不上你那壶,但暂时落脚烤个火也足够了。”散兵从角落翻出来一只小火炉,熟练地找了些助燃的东西点了火。
“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道脱了烤火?”他忙碌完,又开始催促她,“我不看你,自己脱。”
“那…那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哈…?谁稀罕。”
他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背过身,走到门边不看她。
荧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将衣服晾在了火炉旁的木箱子上。
察觉有什么东西朝她飞来,她下意识接住,是一件白色的外袍,上面还带着点残留的体温。
“…谢谢。”荧贪婪地汲取着外袍上的温暖,感觉自己的心里也变得暖暖的。
“道谢就免了,我只是不想到时候你病了给我添麻烦。”散兵依旧背对着她,但她能感觉到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忽然,他快步走进屋内,刻意回避着不去看她蜷缩在角落烤火的身影,道:“外面有人来了,我去看……”
“嘘!别把人引过来了!”荧迅速熄灭了火炉,一把拽过散兵的手腕,拉着他躲进了一旁的柜子里,“…我没穿衣服。”
“哈?把人赶走不久好了?”
两个人挤在柜子里狭小的空间内,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会被人误会在这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她有些心虚,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
“是你自己思想龌龊,”她的身子软软地贴着他,体温烫得他有些烦躁,“别挨着我,热死了。”
“你以为我想?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
荧抬眼看他,一束光线透过柜子的缝隙射了进来,刚好照在了散兵不自然扭到一边的,酡红的脸上。
“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她突然鼓足了勇气,“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散兵转过头,垂眸看向她写满不安的脸。
家?那个地方,能算得上是他的家吗。
但这空洞的胸膛,只有在被她所需要时,才会被「幸福」所充盈。
好厌恶这样的自己,好恶心这样没有她就不行的自己。
“别装作一副多关心多在意我的样子了,明明…还是那么讨厌我。”
散兵抿了抿唇,狠着心不去看她。
“我没有讨厌你!”她反驳道,“要是在我家待着不开心,想回须弥……”
“你休想把我赶出去!”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就炸毛了,“你就是想把我撵走,好带其他人回去!”
“我哪有…哪有想把你赶走?五郎他…呜…!”
散兵的吻堵住了她剩下的话,微凉唇瓣的柔软触感让她身上的气力像是在一瞬间全被抽走了。
这个吻并不强硬,甚至可以称得上小心翼翼,他轻柔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不断辗转,交迭着。
随着不断地深入,她的呼吸也紊乱急促了起来,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以更主动的吻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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