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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多谢督公垂青?”
“不敢,殿下安好便是了,旁的都不算什么。”陵渊起身抬臂,“进去吃吧,这夜里还是有些凉了。”
银池起身抬手去搭陵渊的臂膀,陵渊却趋近直接拥住了她,扣在自己怀里。
银池推他,但推不动,一句“放肆”就出了口,但听到陵渊在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急得就快把京城炸开了。”
这句本该是诘问,但他说起来像是满含柔情,千回百转。
银池掐在他胳膊上,说道:“怎么不炸?”
“万一你在京城呢?”陵渊的语调里充斥着虚惊一场的安心,“还好我猜对了。”
“怎么猜到的?”银池又推他,又没推开。
“心有灵犀吧,一瞬间想到了。”陵渊抚了抚银池的发,“下次,最好没有下次,但如果有的话,你给我递个信儿。”
“呵,我凭什么给你递信儿。”
“我求着你给我递个信儿,行吗?”陵渊垂眸看她,语调里染了点委屈,“怎么这么狠心呢?”
他的目光,比月色还要软。
银池心中最为坚硬的寒冰被这柔软融噬,塌下去一小块。
“再不松开我咬你了。”银池斥道。
“咬哪里?”陵渊低头俯就,“脸?耳朵?脖子?”
银池伸手就揪他的耳朵:“你是无赖吧陵渊?”
陵渊笑起来,握住她揪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去吃点东西吧,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银池看了他一眼。
“受委屈了”这话,陵渊对她说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让她感觉特别真心。
也许是她愿意相信他?
银池轻哼,想缩回手,却被陵渊紧紧握着。
“我可不会松手了,”陵渊瞥向银池,“免得又不见了。”
这话说的,像是她属于他,他不能失去她的踪迹。
银池掐他的手,使劲掐,但他就是不松开。
掐累了,银池负气道:“缉事司督公惯会强迫人!”
陵渊一笑,“嗯”了一声:“殿下今日才知道?”他的眼风斜睨着她,“既然不让说,那就只有做了。”
不让说?什么不让说?
银池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日他说“澹台银池,我喜——”,她没让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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