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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咬着右手食指指背,口中流泻的话语开始跟不上思考的速度,字词破碎。
“不,倘若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苏嘉不会不提——那么还能是谁?他是什么人?又出于何种原因?为何如此仇恨一个女大学生?”
“贯检?”王久武意识到不对。
鲜血从指背渗出,检察官却毫无察觉,暗火一般的疯狂,在他双眼中蔓延:
“如果是我杀了孔晶,我会是什么动机——”
“贯检!”
耳边一声疾呼,唤回了贯山屏的神智。
王久武按了按他的肩膀,“这个案子,您就交给二队吧,好吗?”
贯山屏揉着眉心,默默点头。
但他的大脑仍在高速运转。敏锐头脑被文山会海锈蚀多日,此刻无比渴望有难题作为思维燃料,简直就像某种瘾症发作,令检察官呼吸沉重;理性尚未全部回归的他,又接着追问起青年之前案子的情况。
王久武叹了口气,顺他心意,简单介绍了下那三起发生在棚户区的命案,以及那六只不知出处的玩偶。
“那六只小熊外皮都是普通的人造毛料,里面用廉价棉团填塞,做工十分粗糙。”
贯山屏听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向副驾驶座前的储物箱。
青年有些艰难地挪了挪一双长腿,方便对方继续翻找,同时匆匆结束掉这个话题:
“目前基本可以确定那些小熊是手工缝制,但不知是否就出自凶手之手。”
检察官突然发问:“那些小熊玩偶是不是四肢都粗细不一,而且缝针也很马虎随意?”
“嗯?您是怎么知道——”
所有没说完的话一齐堵在喉嗓。
——一只巴掌大的白色毛绒熊仔,此刻静静地被贯山屏拿在手中。
“你说的就是这种小熊,”检察官语气从容,“对吗?”
王久武惊愕地看着他,只觉得全身血液业已凝固,连车里的气温都冷下几度。
“您,您为什么会有——”
贯山屏平静地回望。
他眸色深郁,黑瞳如渊。
作者有话说:
(每次我申榜就会有临时工作任务,这会不会是一种社畜诅咒)
带恶人怎么会写出不是带恶人的角色呢?让我看看有几个人真觉得老贯只是个普通伟光正检察官!
还记得吗,就连昼光基金会都查不出“贯山屏”这个名字下的更多信息。
这一章也是感情戏的一个暂时收尾,老王终于从色令智昏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与老贯不是“一路人”,可喜可贺!
啊,总算又可以好好写破案咯!
柜床
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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