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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习之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便低下了头,唇瓣相碰带着微微的酒香,他轻轻的吮着,辗转碾磨。
忽然,身下的人儿一动,江沅迷朦的睁开眼,正巧与孟习之的眼神撞上,她醉的不轻连人都分辨不得,小心的蹭了蹭他的额头,唤道,“中离。”
身上的男人一愣,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起身,又随手拉了锦被给她盖上,才匆匆消失在了朦胧月色中。
这夜江沅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十三岁,梦里的中离哥哥对她很好很好。他说,“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来娶你。”然后她笑弯了眼,垫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十三岁的她眼角还带着稚嫩,声音甜的像夏日的樱桃,她说,“中离哥哥不许骗我。”她看到他点头,笑的清明爽朗,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果然是梦啊,江沅心想。
之后的日子,孟习之偶尔也会再来逛逛,却再也没劝过她喝酒。
江沅也没闲着,他不让她跑她就不跑,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只不过她之后的每次逃离都未成功过罢了。
“又病了?”孟习之有些无奈的看着芦蕊。
“要请大夫么?”芦蕊算算,这已经是江沅第三次生病了,只是她每次生病都会动点心眼,有次打晕了煎药的小童,好生装扮了一番,还真让她差点给逃了。
“这次又为何?”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院里吹了整晚的风,拉都拉不住。”芦蕊跟过老夫人,跟过绿琼,从没见过江沅这么不好伺候的女子。
“为了出去,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咳咳…”隔帘下,江沅迷迷糊糊的醒来,她小心的从锦被下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够烫。
安和苑进不来人,唯有大夫可以出入,江沅这回又想了个好法子,但是想看病得有病才行,无奈之下,只好再把自己冻病。
床蔓被人撩起,孟习之看着躺在床上,脸蛋红扑扑的江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手一挥,芦蕊便屈身退下,屋内就剩了他们两人。
“我病了,要看大夫。”江沅吸着鼻子。
“之前也开过方子,吃之前的。”
“之前是风寒,这次是热症。”江沅急忙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给她请大夫么?
“一样的!”孟习之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
看着江沅有些慌乱,他忽然开口,“为什么要跑,我这里不好么?”
“我的家人都在南梁。”片刻沉默后,江沅缓缓开口。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子都在南梁。她多在卫国呆一天,宋延巳心里的怀疑就多一分,明明可以从头开始的,明明她与他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结果,却又走上的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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