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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沅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守卫森严的城门。
碧帆跟了江沅十几年,看到信的瞬间就变了表情,“谁让你拿来的?”
“说是云中城的张嬷嬷。”送信的兵卒略为一瞧,就知多半是相识的。
“你且等等,我去问下夫人。”碧帆心里波涛汹涌,可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屋内,朱船捏着信,指尖拼命的颤着,拉着李清平的手哭的一塌糊涂,她死死压着嗓子,“是小姐,是我家小姐!”
她的字是江沅教的,江沅擅长写簪花,却偏偏教了朱船一手的钟繇小楷。世间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丫鬟的笔迹,除了江沅,这封信她模仿着朱船的笔迹像了个十成十,落笔间甚是瘦洁飞扬。
李清平在旁边也雀跃不已,要不是朱船拽着她怕她招摇,她怕是早跟着碧帆一起冲了出去。
有着碧帆的接应,人来的异常顺利。江沅刚进院子就被飞快的拉进了厢房,碧帆机灵的瞥了几眼门外,快速的掩了房门插上木栓。
兜帽被取下,江沅露出被画的黑漆漆的一张脸,嘴一咧,一排雪白的贝齿立刻□□在阳光下。
“小姐…”朱船这会也顾不得主仆有别,整个人几乎是跑的摔到她面前,手指紧紧扣着她的胳膊不松,眼泪簌簌的落在衣衫上。
“小声点!”碧帆见朱船要哭,连忙快一步捂住她的嘴巴,“隔墙有耳!”
“什么隔墙有耳?”江沅一回来就被推进屋子,现在看到她们三人的反应,才奇怪道。
“就是…”
嗒、嗒、嗒——
李清平才开口,屋外就传来敲门声,接着一声脆脆的女声响起,“夫人,您身体好些了嚒?我们小姐来看您了。”
对上江沅的狐疑的目光,碧帆清清嗓子开口道,“谢过表小姐,咱们夫人这会身子不舒坦,您还是先回吧。”
片刻,女子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少女的娇软,“那嫂嫂好生歇息,我先退下了。”
嫂嫂?
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几人相互看了几眼,朱船才悻悻然开口,“是爷怀州老家中的表小姐。”
“汤蓉安?”江沅略为有些懵。
“夫人认的?”朱船这会回了神,重新唤起了夫人。
当然认得,这可是宋延巳长子长女的生母,她能忘吗?不过,江沅略为算了算日子,四年,距离上辈子汤蓉安到他身边整整提前了四年。
汤蓉安是宋延巳的表妹,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对于这个女人,当年江沅简直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上一世,汤蓉安产子的消息几乎是毫无预兆传到临安城,未育嫡子先养庶子,让江沅几乎成了整座临安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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