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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在,爹爹也不理我。”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好,那爹爹就陪钰儿说话。”宋延巳一撩衣袍,便潇洒地蹲在了呈钰面前与他平视,看着儿子骤然放光的眼神,宋延巳抿嘴笑道,“钰儿昨日学的千家诗可会了?”
唔…宋呈钰眨眨眼,为什么爹爹一开口就是这么沉重的话题!当下脑子就不停的转动,伸手拍拍宋延巳的胳膊,老气横秋的抄起了小奶音,“爹爹,咱们还是看景吧。”
说着便学了宋延巳,背着小肉手,装模作样的盯着淅沥沥落雨的屋檐。
久问无人答,谢嘉言一行人也不客气,直接入了寺庙,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蹲在屋檐下托腮而笑的宋延巳,旁边还立着颗小胖团子。
宋延巳本就自幼读书,平日里也多是青素色的衣袍,如今褪了戎装,一袭祥云深衣,外面罩着件松垮的大氅,发被支白玉利落的束起,更显的面如冠玉,清秀温雅,哪还有一丝震人心魄战场罗刹影子。
“小姐。”宝云见她有些怔神,连忙开口提醒,“咱们要过去么?”
“当然。”谢嘉言飞快的移开眼,伸手解开油帔,金秀连忙递了油纸伞上去。
“爷,人过来了。”徐安余光扫到谢嘉言,小声道提醒道。这谢小姐的人都盯了他们许多天了,要不是宋延巳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那群人怕是早死了十次八次。
“公子。”还未等金秀开口,谢嘉言的声音就从红润的唇瓣里传了出来,她望着宋延巳,声音甜脆。
“做甚?”呈钰平日里被唤公子唤习惯了,谢嘉言话音刚落,他就抬着小脑袋接了上去。
直听的站在旁边伺候的朱船忍不住憋笑。
惹人厌的团子。谢嘉言笑眯眯道,“那小公子在这做什么呢。”
“看雨。”
“我方才赶路,车马坏在了路上,如今天色已晚,可否在这借宿一宿。”谢嘉言尽量说的可怜,眼睛里含着水雾。
“不可以。”呈钰几乎没有思考的张嘴回绝。方才朱船抱着他四处转的时候就说这地小,怕是不够住,如今再来…宋呈钰偏头数了数…呃,八个人,就更没地方住了。
“…”
“此地偏僻。”宋延巳揉揉儿子的小脑袋,起身而立,风吹过他的衣角,“小姐没事来这赶什么路?”
“你能来拜佛,我家小姐就不能来吗?”宝云气呼呼的开口。
“原来这座老寺竟这般出名。”宋延巳话不多,可是句句都话中有话。
“我一向喜欢礼佛,临安周边的庙宇也多踏了个遍,近日方知此处有一佛寺。”谢嘉言踏着台阶上前一步,站在宋延巳面前,笑着与他行半礼赔不是,“万万想不到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不知道是不是途中吹了太久的风雨,起身的时候竟然有些站不稳,幸得谢嘉言动作快,将将拽住了宋延巳的胳膊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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