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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珄想到这,于是这样问了:“你说,为什么我这辈子还姓闻人呢?好巧不巧,偏偏我爷爷承过闻人家的恩,冥冥中这么多牵连。”
“当年的事、我不太清楚。”张错回答得很认真,“闻人家、应该、再没有活口。你爷爷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者是你、和闻人家的、缘分、还没有断。”张错说,“又或者”
他望着闻人珄,眼神深邃:“是你死前,做了什么、术法,寻回来了?我不知道、可不可能。”
张错:“你的术法,高深莫测,我向来看不清。我只是仰仗你活、罢了。”
张错:“你说过,巫是、行走在人间的、鬼神。一念成鬼,一念成神。”
闻人珄提起嘴角笑,他声音淡淡的,似乎无法落地:“上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不。”张错立刻说,“先生、别这样说。”
张错:“你这是、要我的命。”
闻人珄和张错对视:“你还有什么骗我的吗?”
张错摇头:“没有了。”
“确定?”
“嗯。”
“好。”闻人珄点点头,没再问了。
空气里传来轻飘飘的呼噜声,是白娘子,这无赖白毛团儿,居然枕着黑莲花睡着了它睡得香喷喷,可苦了黑莲花,瞪一对锃亮的黑豆眼儿,一动不敢动。
闻人珄挠了下黑莲花的脑袋,对它挨欺负表示安慰。
“先生。”张错忽然出声。
“嗯?”闻人珄转回头。
不好猜张错到底有多么小心怯怕,他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张错竟还很紧张地问闻人珄:“先生,你要我走吗?”
闻人珄指了指黑莲花:“黑莲花都比你熟得快。”
骂完了张错不如野狗,闻人珄语气放软:“我没要你走。”
他顿了顿:“其实细想一想,从你来我家,我什么时候拒绝你叫这声先生了?”
他这话陈述事实,但小珄少爷的嘴的确不是白长的,其中那温柔滋味过分耐品,足够把张错溺几个来回。
张错溺在那儿动弹不得。
闻人珄站起身:“你手伤了,我帮你吹吹头发吧,要不你这一头长发,天亮了也不能干。”
“使不得”张错脱口而出。
“闭嘴。”闻人珄啧一声,没稀罕理张错,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张错转过头,眼睛追随闻人珄动,他轻小地、短暂地扯了下唇角,转瞬即逝。
。
拿完吹风机,闻人珄犹豫一会儿,去门口捡了之前提回来的一只精美袋子。
大概就是上辈子带的吧,阴阳之间折腾一遭,也没能走干净。你要说它邪,那有时候就得信邪。
譬如闻人珄,他为人处世,尤其对待感情,一贯干净利落,可临上张错,总是次次超纲。
闻人珄想,他对张错有感觉。这感觉还没有那么深沉,不好说什么“喜欢”和“爱”。但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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