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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进屋,闻人珄打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张错。
可真像一幅画啊。
张错身板挺拔,站在窗边,他一回头,乌黑的马尾扫过肩膀,半张脸渡上一层暖,像是晕开最上等的胭脂
闻人珄闭了闭眼,很想清一下嗓子。
甭提他们上辈子勾扯的爱恨情仇,就张错这张脸足够一天煞他几次
“先生,你回来了。”张错朝闻人珄说。
“嗯。”闻人珄双手抱胸,慢悠悠地瞧张错。
张错迈开脚,先走到桌边,倒上杯温水,然后才来到闻人珄对面,把杯子递过去。
“谢谢。”闻人珄接过水杯抿一口,不冷不热,温度适中,很舒服。
看闻人珄喝完水,张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先生”
“怎么了?”闻人珄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下意识将水杯自然地塞回张错手里。
闻人珄:“”
闻人珄撇撇嘴,走到窗边的藤椅上坐下:“有话你就说。”
“嗯。”张错把杯子放回桌上,到闻人珄对面的藤椅坐下,才继续说:“我就是、想问,先生、你带我来,真的好吗?”
闻人珄挑眉瞅张错:“那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和那两颗黑白毛球作伴吧?你也不能同意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错说,“我是说,我可以、跟着你。”
“嗯我明白。”闻人珄笑了笑,“你是想说,我不必光明正大地带着你,你可以偷摸跟着我,免得被我姐和弘洲看见。反正以你的本事,这很容易。”
“是。”张错点头。
“没那个必要。”闻人珄仰起头,微微阖眼。温柔的余晖落到他脸上,坠亮他的眼睫,“我还能成天藏着你吗?”
闻人珄:“你要跟在我身边,跟我一起住,早晚会被我家人看到。”
闻人珄:“弘洲已经知道你了,我姐呢,她天天关注我的生活状态,跟个老妈子一样,瞒不住的。与其等哪天被她抓包,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再说了。”闻人珄侧过脸,他视线忽而掠过来,看向张错,有些轻飘,“我为什么要藏着你?”
闻人珄:“死魂灵又不怕光。”
张错感到心口微动。他注视对面那双眼睛,突然恍惚,竟想起自己刚遇到先生的时候。
那时候先生还是闻人听行。闻人听行常是这般眼神,有点精明,有点懒散,摸不清几分真假,但很柔软,很温暖,就像身后那大片的红色余晖一样。
“是。死魂灵、不怕光。”张错失神地喃喃。
闻人珄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孟弘洲给他的信封,反手扔给张错:“给你的,收着吧。”
“给我的?”张错愣了愣,捡起自己腿上的信封,将它拆开。
里面有一张硬卡片?不,这是
看清东西,张错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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