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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屋说话之前,矮男人本没有什么优越感,方星白甚至还是他嘴里“人家孩子”的楷模,可看到状元家里落魄的要卖房子,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墙倒众人推的快意。
“再说你那架子上花花绿绿的,我看也不全是正经书,对吧?”矮男人不见外的拍了拍方星白的肩膀,“大小伙子了啊,爷们儿!”
看方星白脸色难看,男人觉得目的达到了,起来扑落扑落裤子:“提前拾掇利索,下周末我来收房。”
一切来得太快、走的太快,方星白没能一下子从巨变中缓过来,过好一会儿了,才如梦初醒的看了看沈露,又看了看这个他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家。
方星白心里预演过无数次,包括但不限于脖子上被挂起同性恋不肖子的牌子游街,或者非要再度扭送他去什么精神康复中心。
他以为会来的是焚天燎原的一把火,等到的却是冻结人肺腑的一块冰。
方星白就那么在沙发里坐着,坐到夕阳把茶几板凳的影子扯的越来越长,再到影子没有了,楼上楼下开始颠勺炝锅的炒菜做饭,他才稍微动了动,和沈露说了一句。
“饿不饿,咱俩去吃饭。”
半个下午沈露也没用动,没有劝、没有安慰、没有端茶递水,没想着引方星白说点什么,就一直陪着。
直到看方星白狼吞虎咽的吃下两大碗米饭,说“吃啊,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做斗争”的时候,沈露的大眼泪才啪嗒嗒的掉下来。
沈露自己的家不够温暖,沈向厚那让客人惊叹的大书房、养花的温室、富丽堂皇的客厅,以及大哥二哥的房间都和他无关,硕大的一栋别墅,有“家味儿”的只有自己屋子——除开钢琴书桌书架的一隅。
可哪怕就这么个小角落,对沈露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那是家啊。
家园情怀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人漂泊了半生还愿意在路上,有人一辈子眷恋故巢,哪怕故地不那么好吧。
沈露算是后一种人,故巢情怀很重,离开自己那个小窝其实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家再不好,那也是家。
“哭啥嘛,我都没哭,你看你”方星白用拇指拭去沈露的大眼泪,“老人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哭,要不然以后眼里容易进沙子。”
可沈露到底是没忍住,蹲在马路边儿呜呜呜的放声大哭了一场。
方星白先跑了不怎么管事儿的物业那,确认了一下房子是不是真的交易了,虽说矮男人来诈和是不太可能的事。
犹豫只有片刻,他又当着沈露的面儿给周丽芳打了个电话——没欠费也没关机,号码直接注销了。
最后回到家里拢了拢积蓄,四百七十三块零五毛。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平静的按部就班,仿佛是忙活一件寻常事,既不像是被卖了家,也看不出他亲妈刚跟他断绝关系了。
方星白打心眼儿里没什么怨言,周丽芳女士把房子点了也是应当应分的,他们方家两代人欠人家。
回到房间,方星白才露出一点疲态,早早的说困了,上了床就背过身儿去躺着。
沈露看他肩膀起伏的厉害,知道他压根儿没睡,大着胆子拱去了那边被窝儿,两臂穿插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方星白。
这样过去了不知多久,沈露琢磨着怎么能不把人弄醒,将被压麻了的膀子抽出来,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动,方星白便轻轻抬起身,将他的胳膊放了回来。
第二天天亮,方星白又元气满满了,自行车蹬的风风火火,单车后座儿不准载人,他远远的看见交警一扭车把,驮着沈露饶了好大个圈到学校,大气也不喘一口。
午休时他找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商量帮忙搬家的事,周巅被小郭叫去跑腿儿,回来的时候错过了前半段,没听到主语。
周巅:“谁,谁家那么惨,房子没了要搬家啊?”
事后周巅给了自己一大嘴巴,他是真没看出来方星白在说的是自己家的事儿,因为方星白说的时候笑眯眯的。
最后的纪念
放了学,方星白出去找便宜房子,挨个记街边的小广告,一个个打过去问位置谈价格,晚点儿和沈露一起拾掇屋子。
漫画和闲书就拣出来五个大纸箱,比其他破烂儿拢一块还多,这是他最大的一笔财产了——马上要卖了那种。
方星白给周六的“义卖”提前搞起了预热,问问学弟学妹,亲友故旧谁感兴趣。
旧家具矮男人不要,和人家新户主说的一样,不值几个钱,不够搬走的人工,搬家公司的人看一帮生瓜蛋子可欺,表示“收走行,但价不太高,还得你们跟着搭把手”,几头野驴大冬天的累出一身汗,沈露被木刺儿扎了手,李治龙被钉头儿刮坏了一条好裤子。
方星白本来合计着,卖完家具的钱请大家吃顿像样点儿的饭,现在一看吃完恐怕得往里搭钱,几个人搬完纷纷摆手跑路:“再议再议。”
找新住处是最难的,时间仓促,手头又不宽裕,只有那么几家看在他年纪小的份儿上答应押一付一,最便宜的是个平房。
距离倒不算远,但是个真棚户区,街头有那种砖垒的厕所,风一大把味道吹出百米远,未经摊铺的路面上是脏水结的冰,天稍暖和一化开,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老住户人人练就了踩着砖头蜻蜓点水的艺能。
“这能行么?”背地里周巅找李治龙合计。
吕帝:“要不找郭静想想办法?”
“老白跟你急。”周巅立马给否了,“再说老郭有什么用,非要解决,还得是跟家里低头,可能低头也不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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