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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封剑塔找到了明少荼,并把他收回剑里,宁不凡可能得疯。”尘云离顿了顿,纠正措辞,“不,是一定会疯!”
说着,他激动地把手盖在尘文简手腕上:“不能让封剑塔主得逞!他要是拿到完整的无问剑,以剑魂死守心铸门那个态势,你肯定杀不了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尘文简颔首,将之前明少荼以传音入密之术提醒他林氏米铺与江南春食肆命案有关联的事告诉尘云离。
“也是在那时,我从他施法的灵力中发现他是剑气凝聚的魂体,从而猜到他是无问剑的剑魂——毕竟世上只有他一个剑魂。”
尘云离猛地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提醒他离封剑塔主远点?”
闻言,尘文简出乎他意料地拒绝了。
“明少荼认识封剑塔主,既然选择在封剑塔附近落脚,说明他是有意守着这个心铸门最后的传人,他不会走的。”尘文简安抚地拍拍尘云离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打算把此事告知宁先生,只要他还愿顾及宁先生的安危,便不会让自己轻易落入封剑塔主之手。”
尘云离一想有理:“我们这就去找宁不凡……”
他话音未落,就见尘文简抬手捂了捂他的嘴唇,旋即挥袖撤掉禁制。
下一秒,封剑塔主悠悠走进两人视线,夕阳余晖将他的影子拉长延展,腰间长剑宝光盈然,比之早上和午后多了几分灵动。
就像是一具空壳被注入灵魂,活了过来。
我和我的冤种父兄
山顶有一瞬间的寂静,直到一声秋蝉鸣叫肃杀而凄厉地划破长空,方将之打破。
尘文简起身行礼,尘云离别开目光,谁都没有再去看那柄剑一眼。
封剑塔主也无心同他们解释什么,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手一摆便快步朝封剑塔走去,留下一句“今夜你不必练功”,便“砰”地关上了门。
风声疏阔,吹得满地衰败黄草沙沙作响。
尘云离看了看塔门:“既然你今天晚上不用练功,那咱们下山拜访故友,顺道在他家借宿一夜吧。”
“好。”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黄昏的余晖像燃尽的柴薪灰烬里闪烁的一点余火,正在快速黯淡、熄灭。
尘文简用上缩地成寸的法术,堪堪在入夜前带着尘云离下山。
一出山口,尘云离便长舒一口气,心脏急促跳动,心跳声鼓震耳膜,让他有些缺氧般的眩晕。
他抓着尘文简的手腕问:“尘文简,那把剑是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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