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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似是被他激到,动作越发放肆,粗粝到刮人的虎口卡着他的喉咙,暧昧地上下摩挲了起来,“我管你丈夫是谁,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上你。”
“唉,”宋磬声叹了口气,“看来江凛这几年越混越烂,连个普通宵小都镇不住了。要不我跟他离婚,跟了你吧,你既然能闯进我的休息室,应该也挺有本事的。”
男人哼笑一声,“算你有眼光。”
说罢,就将人翻了个身,抵在了墙上,手下的动作看似粗鲁,可只有宋磬声才能感觉出他究竟有多么温柔。
他本想说声去床上,可一想到这里是他的休息室,弄脏了床单不方便清理,只能默认了这样的姿势。
好在江凛总是疼他的,闹过一次之后就体贴地停了,他自己还难受着,可对宋磬声来说,这样的程度和频率却刚刚好。
实验室的灯亮起又熄灭,江凛将他送上了副驾驶,开车回了他们的家。
车上,宋磬声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问他,“这次休几天假?”
江凛柔声道:“一星期,刚好能和你一起过生日。”
宋磬声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竟就这样睡了过去,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回家的都不知道。
温馨的小屋坐落在安保系统极佳的小区里,宋磬声沉沉睡着,江凛则在厨房里做饭,轻微的响动里,尽显烟火人间的脉脉温情。
时光不会停留,但爱能在记忆中永恒。
只要爱还在,永恒就在。
时间在神的手里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倒置的沙漏。
宋磬声第三次在同样的房间里睁眼,从年迈重回青春时,最明显的反应就是他恢复清晰的视力。
上辈子,寿命先到头的那个人,是他。
人只要还是肉i体,就逃不了生老病死。中年的时候,他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动了好几次手术,到了六十,他已经彻底看不清了,所有的学术资料都得由江凛念给他听,笔记也都是他先念一遍,再由江凛抄一遍。
江凛在前线呆了一辈子,有过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身上的伤病多得不像话,一到阴雨天就骨头疼。
静静相拥的时候,他就一遍一遍地数江凛身上的疤,大大小小一共七十四道,每一道疤痕都是胜利的勋章。
说来也怪,他在衣食无忧的实验室待了一辈子,每半年就有专人来检查他的身体,就连吃饭都是餐餐不重样的营养配比,可他甚至比一般人的身体差。
人到八十,已经是极限了。
他不想死。
倒不是怕死,他是怕自己死后,江凛一个人会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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