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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顿了顿,干脆放弃了劝说对方听从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想法,翻身下床,用简短的语言命令:“让林晨过来一趟,快点。”
“嗯,有人发烧。”姜仪皱着眉,语气冷硬急促:“是。”
祈云听不下去了。
他抽出被姜仪禁锢的手,反手抽过正在通话的手机,没带犹豫地摁了挂断:“不用。”
alpha这是被迫清醒了,他也跟着坐起来,落在肩颈的发睡得乱糟糟的,身上带着尚未睡醒的惺忪:“我没发烧。”
他扣下姜仪的手机屏幕,身子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紧绷,锁骨的线条绷出来,裸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膛。
姜仪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喉结滚了滚,略带匆忙地别过了视线,没吭声。
“易感期而已,”祈云没管姜仪,自顾自地解释。他松开手机,重新递过去,说:“假性发情了,我自己待一会儿就行。用不着叫医生。”
外面的天蒙蒙亮,姜仪这时候才发现,祈云原本颇白的肌肤被红晕所占据,连一贯清冷的眼眸,都在黑暗的映衬下,沾染上些许不清明来。
alpha说话的语调还算平静,连说自己正经历着假性发情这件事,都没有表现出半点波澜。
如果不是姜仪自己经历过,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是如何,恐怕就真的要被他语气里的不在意所哄骗,以为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平常事了。
他听见了,祈云的尾音在发抖。
而对方陷入这场痛苦的诱因,姜仪太清楚了。他指尖发颤,一时间不知是该向前还是后缩:“这怎么会没有事?”
姜仪的嗓子发干,他跪在祈云身侧,不敢再离得更近了。
空气骤然间升温一般,搅和着凌乱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在昏暗的,逼仄的房间角落相互交缠,无端地生出暧昧。
但他们不是可以享受这种暧昧的关系,所以姜仪踌躇不前,他只想逃离。分明他才是那个oga,暴露的信息素却让他莫名生出对祈云的冒犯。
是的,冒犯。他怕祈云认为自己冒犯。
“那……很疼吧?”姜仪喉咙又开始发干了。只是不算疼,在安静到只剩下呼吸的房间里。oga无意识搅弄了下手指,直到指腹被自己捏得发红,才梗着脖子,还是说:“……我叫他过来。”
“要抑制剂吗?”他无措地扣手,眼皮垂下去,像是要将床单盯出一个洞来,有点难以启齿地,声音愈加小下去:“他是beta,我让他带几针——”
话音戛然而止,姜仪抓了下手下的床单,睫毛颤了两颤,很突兀地停顿了:“我先出去。你不舒服的话叫我。我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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