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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仪站在原地,他没有上前。和往常的每一次都一样,他再一次站在不远处,看着祈云一步步离开自己。这座为他建立的牢笼,从来没能困住他想困住的人。
姜仪画地为牢,假戏成真,作了一场自己无法逃离的局。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点什么,堵在喉咙里,又重新吞了回去。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没必要了,阴暗的日子过够了,祈云这样的人,原本就该活在阳光下。
也不要再想起他,不要再拘于过去的痛里,让自己也成为一具傀儡。
不值得的从来都不是姜仪,痛的,受伤的,永远也都是祈云。“不值得”原本该是姜仪对祈云说的,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他想祈云幸福。真切的。
祈云微不可察地颔首,他顿了两秒,见姜仪话已经说完,没再多停留,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没有再回头,那扇曾经禁锢过他的铁门如今也被打开,畅通无阻。
本也不是拘起来任人观赏的鸟,祈云想,他今晚也许能睡个好觉。
“怎么,舍不得啊?”王清越剃了寸头,迷恋上了健身,不说话时看起来挺凶悍一个大个,一开口还是熟悉的屌丝味道,祈云有点无奈了:“没有。”
“没有你往外看什么,看空气吗?”他冷哼一声,这么多年还是看姜仪那么不顺眼。
所谓恨屋及乌,祈云一同被纳入攻击对象的列表:“你回国就回国,怎么一回来又跟他勾搭上了?国外两年那么多帅哥靓女的,就没一个合你的心意?”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他一个oga了!”
“嗯,”祈云认可地点头,他拧开瓶水,很贴心地递过去,说:“渴了没,说一路了。”
祈云神情淡淡,不咸不淡地把话补上:“润润嗓子。”
◇“逼迫。”
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王清越觉得自己瞎吃萝卜淡操心,就多余管他跟姜仪那点破事。
“还是去我那住?”他劲劲儿地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看祈云这个样子就想挑刺:“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哪像个alpha?一阵风都能给你吹倒了。”
“嗯,去你那。”王清越开车喝不了他递出去的水,祈云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让他喝水。他其实也有点恶趣味,故意的招惹一下,最后还是自己喝了:“那你把你那些蛋白粉卖给我。”
他拧紧瓶盖,很轻地笑,分不清是个什么语气:“我按斤吃,也去增肌。”
王清越气笑了:“滚。”
“嗯,我眯会儿。”兴许是羽绒袄上熟悉信息素的味道作用,也兴许是看开了之后的坦然,祈云久违地生出些轻松。他同王清越调侃了两句,困意就席卷上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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