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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道:“小姐,到时你可一定要带上我,长乐要一直跟在你身边。”
“当然要带着小长乐了。”云芳荨笑嘻嘻道:“但小长乐一直跟着我,难道不准备嫁人了?”
“长乐才不嫁人呢!”
“啊呀呀,这话可说太早,你未来夫君指不定怎么骂我呢!你放心,若你以后看上了谁家少年,小姐我一定给你做主,长安长风都是,小姐我说话算数。什么聘礼嫁妆,统统包了,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小姐你取笑我!”长乐气呼呼去捉她的痒,云芳荨连连讨饶,一片欢声笑语里,连长风都不禁勾了勾唇角。
长安独自站在一边,低头默然。
暗堂
“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得了,是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才罢休?”
炎迦坐在上首,冷笑道。
底下,长安与长风垂首而立,长遥懒散的倚在柱子上,满不在乎的往嘴里倒着酒。
啪—的一声脆响,酒坛被击落在地,酒水流了一地。
长遥动作一顿,嘴角一挑,望向炎迦:“难道你不该去找那个罪魁祸首?拿我们撒气又有何用?”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炎迦目光冷冷扫过众人:“长宁呢?”
无人应答,长遥讥讽的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反正不是我做的,走了,卖酒去!”
炎迦一气之下拍碎了桌子,怒吼道:“你们两个把长宁给我带回来!见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再回来了!”
二人领命。
出了门后,长风问长安:
“你知道他在哪里?”
长安默了片刻,点头:“我去找他,你放心。”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
“别杀我,别啊——”
暗夜下,冲天火光里,一片人间惨状,倚绣楼上上下下连嫖客带楼里姑娘,老鸨,丫鬟,小厮,没有一个能逃出来,统统死在了火里。
不远处的房檐上,一黑衣男子静默而立,他望着这场大火,脸上的表情似痛快,似愤恨。
一人悄然落在了他身后站定。
“小官哥哥,这样你便解脱了?”长安涩然道。
杀了曾经经手他们的牙婆,人贩子,老鸨,贺大人子孙后人,还有倚绣楼上下活口,他便会快乐么?
林官侧头,远处火光映在脸上,明明灭灭,半数情绪沉在了阴影中,似悲似喜。
“那是所有噩梦的源头,所有憎恶心魔的开端。惜儿,只有毁掉他们,我才能从过去走出来,我才能重新开始。”
长安没有回答,因为这已是林官为自己寻到的唯一能发泄的法子,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解脱的理由。
尽管她知晓,亏欠他们的从不是什么人,而是这残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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