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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三家达成了共识,纷纷准备带领自己的队伍撤退。
“是谁准许你们以为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还能够离开的?”一道声音带着冰冷且愤怒的压迫感,横扫了全场。
两面宿傩站在了三个队伍离开的必经之地上。即使星名今见说过不需要复仇,他依然不会允许这些人活着。
“什么?!”禅院胜瞳孔骤缩。
他分明将魔虚罗留下来殿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两面宿傩就已经将他所能够召出的最强式神解决了吗?明明,在方才的时候,他们还打得有来有回。
禅院胜忘记了,他是与另外两个家主同时配合,才稳稳令对方落入下风的。
“第一个,就从你开始吧。”两面宿傩以肉眼根本不可能捕捉的速度穿过所有还未反应过来的禅院家术师,绕到了禅院胜的身边。
他的第一个术式,就精准地切割到了对方的身躯。
禅院胜发出一声惨叫,冷汗顿时唰地从背上和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的一条腿与他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
当初,正是他用这条腿,踢了锁着星名今见的铁笼。
而两面宿傩下一击的目的地,赫然是禅院胜的心脏。
……
这一场战斗的结果震动了这个咒术全胜时代的整个咒术界。
御三家带领队伍浩浩荡荡地去围剿诅咒之王,最终却灰溜溜地刹羽而归。三家所有的精英咒术师全军覆没,三位家主之中,两位重伤,一位濒死。
五条久司那头被精心保养的银色长发都近乎贴着额头完全被切断了,足可以反映出当时惊险的场面。
即使是天皇都为这个结果震惊不已。
而他也并不知道,作为发号施令者,自己也同等地吸引了两面宿傩的仇恨值。
在这个咒术全盛的野蛮时代里,诅咒之王名声大噪,彻底成为移动的天灾,以这样的身份被民间和咒术界熟知。
不过,这些事情与当事人的距离就相对来说比较遥远了。
那天地动山摇的战斗,让这片山域的格局都被改变。几乎没有活物被留下来,原本清幽的寺庙仅仅留下了断壁残垣。
星名今见想要回的家,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
最终,是里梅去了山下的城镇之中,请了许多普通人作为建筑工,让他们将这个寺庙按照原样重建起来。周围也被慢慢移栽了郁郁葱葱的竹子。
已经改变了的地貌无法被完全变回原状,原本被五条久司劈开的峡谷之中被灌入了流水,变成了全新的河道,水流声潺潺。
将这一切全部都修整完毕,也仅仅只过了一个月。
——毕竟,里梅给出的报酬相当丰厚。全部都是从御三家那些咒术师身上搜刮下来的,在他看来,这样的金钱用在这里也相当顺当。
星名今见的棺椁被停在了灵堂之中。
月光一如往常的明亮,洒在地面上,给一切覆盖上一层浅淡的银光。
诅咒之王随意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的手肘搭着自己半支起的膝盖,只是没有一个小孩会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握住他的衣袖坐下了。
里梅沿着门廊转过了拐角,就看到了宿傩大人正坐在那里不动。
年轻的诅咒之王在这个月里沉默得可怕。在星名今见死去的第二个星期,他离开了三天。回来之后,就惜字如金,仿佛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明天就是将男孩下葬的日子。
里梅也说不清楚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也会不知不觉地走动到这里。
两面宿傩并没有分给他任何眼神,只是平静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在他不做出任何的表情的时候,那与人类迥异的面貌看起来更像是孤高的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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