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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贵为太傅之女,但宋宁安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太后必然不会帮着她。
果然,太后仅仅是拍拍江瑟瑟的手背,安慰几句,而后抬头看向宋宁安,厉声道,“你给哀家闭嘴,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这气性,怎能成大事?”
宋宁安抿抿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虽张扬跋扈,但到底还是惧怕这位母后。
“好了,哀家说几句。”太后眼神一收,忽地叹了口气,“瑟儿是哀家看中的儿媳,如今陛下被美色蛊惑,哀家是心急如焚,这样。”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江瑟瑟,沉声道,“昨日使臣赴京,陛下一夜未眠,你待会儿让御厨做碗羹汤,送过去。”
江瑟瑟听闻,眼睛一亮,心中一下雀跃起来,她红着脸,娇羞道,“瑟儿知晓,多谢太后。”
宋宁安愤愤不平,狠狠咬了咬牙,然而,当触及母后那充满警告的眼神时,愣是憋住了怒气,一句话未说。
从前,她在宫闱,母后宠着她,皇兄亦是对她关爱有加。
如今呢?
母后的宠爱被江瑟瑟夺走,皇兄因着那养女,夺走她的赏赐,她实在是满心愤懑,但思及母后的眼神,她只能耐住性子。
午后,李桃之有些困倦,趴在檀木桌上假寐,便听到阿茶“笃笃笃”的脚步声,虽不重,但她耳朵甚敏,恍恍惚惚睁开眼,朝着声音望了过去。
阿茶正领着六月进屋,两人交好,正低头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察觉到视线,阿茶忙盈盈一笑,“公主,小六月来了。”
六月生得稚嫩,娃娃脸,大眼睛,但她眼里有一股宁静,令人无法猜测她的真实年龄。
李桃之起身,朝六月走去,她看着面前娇小瘦弱的小女郎,对她微微一笑,“六月,以后可愿待在我这儿?”
六月点点头,眨眨眼,脸色娇羞,“六月愿意的。”
“行,那你跟着阿茶吧。”她挥挥手,有些困倦,方想走向床榻,便被六月喊住。
“公主,奴婢有件事想和你说。”
李桃之回眸,看向她,问,“何事?”
六月敛了目光,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奴婢来的路上,听人说,江太傅的嫡女端着一碗羹汤,去了御书房,昨日陛下一夜未眠,这江家嫡女恐怕是献殷勤去了。”
李桃之长睫微颤,心中并无情绪,她往外阿茶那边瞧了眼,阿茶显然也已得知,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她家主子尚未承欢,如今那江家嫡女倒是去献殷勤了,危急她家主子地位怎办?
李桃之似乎看穿了阿茶的心思,她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大惊小怪,不干活光在这想争宠了,本宫不是嫔妃,无需如此谨慎。”
这也是她先前不想嫁入元国的因素,她并不想为了一夜承欢,和人争得你死我活,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雨露均沾。
这点为人金丝雀的自觉,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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