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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铁头身旁的一名举子愣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有那个贡生会在看殿试开榜的时候,因为没有自己的名字而叫好的呢。
接下来第三张,依然没有。此时,礼部吏员手中还捧着三张没帖。
“果真没有姑爷。”铁头又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越往后,机会越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信一甲的。
一旁有人听不下去了,冲着刘安喊了一句:“这位兄台,你家中仆从可是因为你榜上无名而叫好。”
刘安被这一句问笑了,声音变的大了些:“胡扯,天下间有谁会为自己榜上无名而叫好呢?”
自己可不懂四书五经,也不懂写文章,若榜上无名那么此生断不会再有机会成为进士。
潘府的铁头却立即高喊一句:“我家姑爷只会在最后一张。”
原本还想骂铁头的刘安这会没话说了,心说这铁头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刘安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榜墙上。
若真要等最后一张,就代表着进士及第,就是一甲。
一甲的榜单只有三个人。
二甲被称为传胪,此时二甲榜单已经放完,只差最后一张榜单。
此时,槐树下。
潘秭灵感觉自己已经出汗了,她紧张到连额头都在冒汗,榜单已经过半,要么大中,要么不中。
潘秭灵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腕,努力让自己脸上表现出平静来。
此时,这槐树下的贵女千金们,已经都不知道,她们在无意中已经向前移动了至少两步,虽与已无关,可依然关切。
第四张纸帖出来了,有人在前唱名。
潘秭灵此时的感觉几乎无法呼吸,这一张依然没有刘安之名。
却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高喊:“那刘安算什么才子,想上榜,怕要三年后再考。”
没有一位贵女去看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值当一看。
这样的反应让才俊更怒了。
第五张纸帖出来了。
依然没有。
潘秭安原本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这次开榜,难道仅仅因为刘安是自己的夫君吗?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看榜的时候会这样的害怕。
潘秭灵看了一眼自己的婢女,霜儿紧紧咬着手帕,已经满脸是泪。
再看一眼杨延瑛之后,潘秭灵内心有一种无名火起,因为她注意到杨延瑛在看刘安。
“他中不了,哈哈哈。”才俊声嘶力竭的怪叫着。
好可怕,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
潘秭灵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在她眼中,只有那榜墙,还有负手而立的刘安。
“最后一张!”刘安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刚才那位一样,身体也是崩的僵直,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那发榜的墙面上。
最后一张,一定要有。若榜上无名,怕此生永远不会再榜上有名。眼看着就只有一张纸了。
刘安内心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怕了,怕榜上无名。
想到父亲刘浪把婚约都已经签了,彩礼、婚书、三书什么都早搞好了,或是殿试落榜,潘家发现自己并不会四书五经,这若伤了一位王爵家的脸面。估计潘家能把刘家给平了,最轻也能让刘家失去现在的一切。
而自己的未来也可能就只能到乡下种田。
既然穿越到了大宋,难道要作一个造米田共的机器吗?
刘安拍了一下铁头的肩膀,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铁管事,若最后一张纸上无名,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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