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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了好几天,城中才好不容易能住人了,百姓这才回家,收拾几乎成了废墟地家园。莫启哲实在不好意思再跟百姓要什么了,总不能让这些人快活不下去的,再给他凑些去耶路撒冷的路费。
骠骑兵把军用物资分了一部分给幸存的百姓,他们就算再贪心,总还是有同情心的,再没有掠夺。莫启哲又宣布撒马尔罕免十年的税收,本来属于可汗的土地全部无偿分给百姓,希望他们尽快重建家园。
这里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还没等莫启哲制定下一步地军事计划呢,真正的敌人就来了!
塞尔柱帝国的苏丹桑贾尔率领整个西域所有的军队到来了,由十万塞尔柱骑兵做主力,二十万属**队为两翼,浩浩荡荡地开向了撒马尔罕城!
骠骑军的报警号角一路吹响,斥候飞奔,把紧急集结地命令传向正在西喀喇汗国驻扎的各路骠骑军部队。莫启哲深怕他与塞尔柱帝国作战时,刚征服地地方发生暴动,他连续两次下令,没收被占领地区的所有铁器,马和骆驼等牲畜都不许钉蹄铁,每十户人家用一个铁锅。而铁锅要由他派去的地方官保管,只有在做饭时才能发下去,做完饭后必须马上交回!这个规定要一直持续到打败塞尔柱帝国为止。
莫启哲知道不能太过压迫被征服地区的百姓,可他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强大地敌人到来他必须要集中兵力作战,不能因为后方分心。塞尔柱帝国的军队和骠骑军相同,都是骑兵。而且都是在别人的国家打仗,既不用考虑到守土,也不必顾及百姓的安全,放手开战,毫无顾虑。这种军队是最难对付的。
不能让桑贾尔把军队开到撒马尔罕来,莫启哲决定出动主击,把敌军消灭在空旷之地,给城市带来的损害越小越好。集合大军,骠骑军分兵四路出发。莫启哲带领二十万主力走在最后,韩企先领十万在前,木合它尔领十万居左。曹天峰领着新编进骠骑军的各族士兵,大概六七万人居右,全部骠骑兵一齐出动,准备发动踏平西域地最后一战!
当各队大军出发时,庄达运和刘德郐带领的那两个炮兵小队还在沙漠里转悠呢,这个赵怀恩总往西指,结果他们越走越远,拉着炮车轰隆隆地赶路。他们不敢去大的城市里休息,因为这里的百姓对入侵的骠骑军不那么友好,见到落单地骠骑兵往往群起而攻之,所以庄达运不敢走大路,只敢四处找小路乱窜!
走了好些天。也没找到赵怀恩说的那个宝藏,庄达运和刘德郐都害怕起来。离开大部队的时间太久了,远离撒马尔罕,太危险了,很容易被敌人杀掉!可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两个人总是说明天就回去,明天一定回去。可是到了第二天,他们又想没准今天就能找到宝藏吧,再试一天,明天再回去!结果明天又明天,他们竟一直也没回去。
这一日炮兵小队来到了一条大河前,派出一名化妆成老百姓的士兵,去向当地居民询问这里是哪里。那派出去的士兵好半天才回来,道:“这里没人,老姓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村子是空地!”
“空的村子?怎么会没有人,咱们的军队不是还没打到这里呢嘛!”刘德郐道。
庄达运道:“可能是提前逃跑了吧,你沿岸地村子都去过了吗,个个如此?”
“个个如此,一个人都没有!”士兵肯定地道。
两个队长对视了一眼,庄达运道:“可能是咱们走得慢了些,大队不久就会到的。走,进村去休息,找些东西吃!”
刘德郐点头道:“对,咱们就在村子里等大部队吧,我看这宝藏咱们也别去找了,直接告诉都元帅,让都元帅派人去找,比咱们这几个人好使多了!”
“说得对,反正抓到赵怀恩已经是大功一件,咱们不愁发不了财!”
骠骑兵拉着大炮去找村子,可他们还是不敢进大村子,万一老百姓又跑回来了,那不得将这百八十人全做成馅饼啊!
在一个山脚下找了座小小的村子,也就十几户人家,炮兵们进驻村内,在树林里打了些野味,升火做饭,饱餐一顿,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天亮时,炮兵们被吵杂声吵醒,河边似乎来了大批军队。庄达运和刘德郐都是大喜,骠骑军大部队来了,总算是找到自己人了!刘德郐整了整军服,跑出去找炮兵都统,准备请功,庄达运躺在床上等着。
刘德郐刚跑出门不大一会,就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对庄达运道:“幸亏我溜得快,要不然非得没命不可!”
庄达运惊道:“怎么啦,是都统发脾气了吗?他怪我们没有及早归队?”
刘德郐摇头道:“什么呀,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军队,是回鹘好象也不是回鹘,倒有点象是突厥军队,不过也不象”
“你说外面的军队不是骠骑军?那是谁的啊,有多少人?”庄达运吓得急忙从床上坐起,抓住刘德郐的手连连摇晃。
“我也不知道啊,人太多了,数也数不清,怕得有二三十万人吧,到处都是士兵在过河!”刘德郐直咂舌头。
“难道是那个什么塞尔柱帝国的军队?我地老天。咱们是不是到边境啦?难道这条河是界河?”
刘德郐道:“我也不知道啊!这是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陷入了重围,外面全是敌军啊!”庄达运道:“叫兄弟们把大炮拉进屋来,没有命令谁也不准出声,也不许出去,如果敌人发现了我们,咱们先炸掉大炮。然后决战,不可投降!”
“那赵怀恩怎么办?”
庄达运沉思了一下道:“杀了吧,留下人头就够了,这种时候咱们也不一定能保有活口了,还有把他身上的信物取下来。如果咱们逃得此劫也可报功,如果死在这里,也算把咱们骠骑军地后患给除了!”
刘德郐转身出去,提刀走进关押赵怀恩的屋子。赵怀恩这些日子可遭大罪了,他指不出路。骠骑兵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客气,每日拳打脚踢,把他修理得够呛。可这也怪不得别人。是赵怀恩起地头,非要使计杀人的,挨揍也只能怪他自己!
见刘德郐目露凶光地走进屋子,赵怀恩就知道自己大限到了,他双腿被打断,无法逃走,只能眼睁睁地看刘德郐向他走近!
刘德郐道:“赵大王,我很抱歉。本想活着送你到都元帅那里,由都元帅处置你。可现在我们自身也难保了,没办法只好提前送你上路!”
“宝藏你们不要了吗?”赵怀恩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摇了摇头,刘德郐道:“宝藏虽好,可终抵不过性命。我真后悔听了你地屁话来到这里。此次西征我们得的财物足够活几辈子了,都怪我们贪心。才会在这里遇到危险!你身为吐蕃国王,一死竟有我们这么多人陪葬,也不枉了你称王称霸!”说完,提刀砍掉了赵怀恩的脑袋,扯下他地衣摆包好,又从吐蕃王的身上取下了戒指等信物,刘德郐这才转身出去。
外面的塞尔柱大军似乎没有在河边驻扎的打算,一过河就立即起兵,向撒马尔罕开动。大批士兵一队一队的过去,藏在小村子里地骠骑兵动都不敢动,人人都用手捂住自己战马的嘴,深怕战马嘶鸣引来敌人!
几个塞尔柱游骑想顺便发财,脱离大队,偷偷潜进小村,打算捞些财物。可他们一进村,就别想出来了,被骠骑兵抓住,一律砍死,战马也被牵进屋里藏好!
直等到傍晚,这支塞尔柱大军也没走完,但越往后军队的装备越好,似乎是主力军到了。骠骑兵们饿了一整天,精神绷得紧紧的,这时实在受不了了,刘德郐偷偷出了村子,溜到树林里去探看敌情。
刘德郐胆子可真大,来到山脚下向上望去,只见山上立着一队人马,似乎都是极大极大的将军,和都元帅一个档次地。一名身穿白袍的大首领正在山上向远处望着,好象是在察看地形,确定行军路线。夕阳的余辉照在这位大首领地身上,映得白袍上那头肋插双翅的骆驼金光灿烂,非常耀眼!
这人是谁啊,好象是个大官,要不就是个什么国王!他奶奶的,西域的国王可真多,走到哪都能碰上几个,真让我生气!刘德郐转身回村,进屋向庄达运道:“我看这些人不会在这里扎营,应该是要连夜赶路,估计天黑以后咱们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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