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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片刻后端着一盆黑狗血进来。
“儿啊!你捂住脸!看娘制住这个妖孽!”
说着,她扬起盆里的狗血,正要冲秦穗岁泼过去,秦穗岁却先一步起身,冲到她跟前死死的摁住了她的手腕。
腥臭的狗血味直往秦穗岁的鼻子里钻,她看着罗氏惊恐的表情,微微一笑,温柔的接过木盆。
“娘,这是给我准备的?”
罗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穗岁啊,你......你招上脏东西了,娘给你驱驱邪。”
“驱邪?这屋里还有比你更邪的?”
她看着猩红的鲜血,突然伸手摁住罗氏的脖子,猛地把罗氏的脸摁进了血盆里。
罗氏连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使劲儿挣扎着。
秦穗岁钳着罗氏的脖子,原身的记忆像走马灯似的接二连三的在她眼前出现。
沈家的人吃肉,原身和隐儿吃野菜;沈兴业成天狂嫖滥赌,原身顶着日头下地种田;数九寒天,原身还得用冷的刺骨的井水浆洗一家人的衣裳......
一想起她占据的这具躯壳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就感同身受的从心里涌起浓浓的愤怒,又把罗氏的脑袋往盆里摁了摁。
眼看罗氏快要被淹死了,她才松手,让罗氏冒出头喘几口气。
罗氏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气急败坏的骂道:“丧良心的小娼妇!你以下犯上,不得好死!唔——咕噜咕噜......”
秦穗岁又把她的脸摁了进去。
见她快断气了,秦穗岁又把她拽起来。
“等宴归回来,我让他休了你!咕噜咕噜......”
“小贱人!回头我就把你卖到崔家,填兴业的赌债!咕噜咕噜......”
“穗岁,娘错了,你快住手吧!”
如此反复了几次,罗氏总算服软了。
秦穗岁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意兴阑珊的松开手。
罗氏像条死狗似的跌坐在地上,腥臭的狗血顺着她的脸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秦穗岁蹲在她跟前,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好玩吗?”
罗氏抹了一把脸,眼里交织着畏惧和凶狠的暗光。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老娘跟你没完!”
她撂下一句话,一骨碌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没完?太好了!
秦穗岁期待的眼睛发亮。
单方面的虐杀也没什么意思,需得双方有来有往,那才有趣呢!
她望着罗氏的背影,认真的点点头:“我等着。”
她回头,看见沈兴业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她走过去踹了两下:“别装死,你也滚。”
沈兴业掀开眼皮偷瞄了她一眼,忙不迭的往门外蹿。
“娘你等等我——”
秦穗岁讥讽的笑了笑,欺软怕硬的怂货!
原身是有多窝囊,竟然能被这一对母子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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