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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珠银线海棠花的罗帐内,六尺宽的沉香木床榻之上,面色微微发白的孟长卿目光呆滞的望着帐顶,一股无力感一层又一层的涌上来。
她居然好死不死的······魂穿了。
本是因为学医压力大去参加极限运动想要放松放松,没想到居然半途绳索断了,她直接掉了下去!
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儿了。
孟长卿抿了抿嘴角,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她当即疼的快要掉出眼泪。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大胆!本小姐可是府上贵客,你们这帮狗奴才也敢拦我?”
孟长卿拧了拧眉,有些不悦。
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刚从床榻上撑起身子,一阵脚步声急冲冲的进来,丫鬟婆子根本拦不住,在后面又是气氛又是彷徨。
隔着纱质罗帐,孟长卿眨了眨眼。
身量倒是纤细苗条,走起路来也是环佩叮当。
“听闻妹妹被梁柱砸晕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望看望。”白沅捏着嗓子,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得意之笑。
颇为熟悉的声音入耳,孟长卿冷冷勾唇。
看望?
若是原主的记忆没错,那抄手游廊中的一截短梁分明是这白沅让人故意放的,还特意命人以原主心上人的名义引诱过去,原主心心念念的等待之际,那梁柱倏地就朝着脑袋砸落下来。
毫无疑问,原主当场去世。
若非她机缘巧合之下魂穿过来,恐怕就要让这女人得逞了。
这白沅不过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怎的心肠如此歹毒?
孟长卿心中替原主憋着一口气,纤纤细手将罗帐一掀,径直下榻。
看着白沅身后好几个丫鬟婆子,她嗤笑一声,装作不明所以道:“白姐姐怎么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知道的是白姐姐好心过来看望我,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姐姐是东道主呢!”
这话虽说的轻飘飘的,可听在白沅耳里就像一根刺。
她脸色微变,掐了掐掌心复又笑着道:“妹妹说什么呢?姐姐只是个客人罢了。”
孟长卿瞧着她,不动声色弯了弯唇,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自顾自走到沉檀木桌边坐下,顺手倒了杯茶,饮了一口后微微抬头看着她,“姐姐也知道自己是客人啊,这么大架子可把我这个主人给吓坏了呢。”
闻言,白沅面色黑上一分。
孟长卿起身看了眼她头上的碧玉玲珑簪,唇角微弯,“我瞧姐姐也是个知礼数的,你既在我孟府享受荣华,便要守好规矩,下次若再有断截梁柱砸我头上,我可就不像今日这般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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