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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坐在纸铺喝茶,下午四点多,回家。
晚上吃饭,滕叫天的老婆问起纸铺的事情。
这让滕叫天一愣,她根本就不关心纸铺,甚至极为讨厌,突然问起来,让滕叫天有点发懵,几个意思?
滕叫天的老婆说,叫天纸铺传承了千年,申遗是没有问题的,做民间艺术文化挺好的。
“我不想申遗。”滕叫天拒绝了。
“迂腐。”滕叫天的老婆说。
吃过饭,滕叫天休息,看电视,南北来电话了,说唐山的邓刚来了。
“把扎纸白花给他。”
“师父,不只是要白花。”南北说。
这唐山的邓刚真是有毛病。
滕叫天穿上衣服,就去了纸铺子。
唐山的邓刚坐在铺子里喝茶。
“南北,关铺,上夜幌。”
纸铺天黑后,都会挂上夜幌,这死人可是不分时候,有的时候,夜里也会有人来扎纸。
喝茶。
“邓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呢?”滕叫天问。
“你的扎纸我是不服的,扎赛你打了我的脸,我也不计较,我们私下再比一次。”唐山的邓刚说。
“打你的脸?你没本事,怪不了我,私下比,我没功夫,不伺候,南北,送邓先生从后门走。”滕叫天一听火就上来了。
邓刚站起来:“滕叫天,你等着。”
邓刚从后门离开的,进纸铺,前进前出,从后面送人,就跟送死人一样,不吉利,可见滕叫天有多么的生气。
这个唐山的邓刚还没完没了了。
滕叫天去一元纸铺,还没有关铺。
滕叫天进去,伊一元在喝茶。
“哟,滕先生。”伊一元站起来。
滕叫天坐下,喝茶。
“这个邓刚到底什么毛病?”滕叫天说了邓刚去叫天纸铺的事情。
“这个人挺轴的,让我做中间,我不做,他就不走,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上次在扎赛上折了纸,恐怕对你是怨恨上了。”伊一元说。
“他折纸,是扎功不行,也怪不得别人,何况,那扎纸花儿我已经还给他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这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一个他想找回脸面,一个就是想学扎艺,他也清楚,你是不会教的,任何一个纸铺都不会教的,因为他也是纸铺中的人。”伊一元说。
“那怎么办?”滕叫天问。
“他说私扎就玩私扎呗,反正我也想看看。”伊一元大笑起来。
伊一元说得没错,这不私扎也没完了,不压制他,唐山的邓刚是不知道深浅了。
“滕先生,可怕的并不是这个邓刚哟,邓刚是直性子的人,能跳起来,在明面上,最可怕的就是暗扎,现在是暗流涌动,就姚纸,我们谁知道?姚纸百年暗纸,这出来说是三年明纸,这里面还止不定怎么回事。”伊一元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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