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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稍等。”滕叫天也是犹豫了一下,进去换了衣服出来。
往一元纸铺去,进去,到客厅泡茶。
伊正把一个纸箱子搬过来,放到地下,就出去了。
滕叫天看了一眼伊一元。
“姚纸的扎活儿,求到我了,我是弄不了。”伊一元说。
滕叫天愣住了,姚苗苗找过他,说接了一个扎活儿。
“这活时间这么长了,不对吧?”滕叫天问。
“姚苗苗没和我说找过你,这丫头这事办得就不对了。”伊一元说。
“这活不是阴活儿,应该是扎艺的活儿。”滕叫天说。
“约阴的活儿极少,也不排除。”伊一元说。
约阴,就是人没死扎活儿,大多数人是人死扎活,极少有约阴活儿的。
“看看。”滕叫天说。
伊一元把纸铺子打开,金银树,扎得也算是高扎了。
滕叫天看着这金银树,良久才说:“要是扎艺,也是很不错的艺术品,但是是扎纸,是阴活儿。”
“姚苗苗说,是接的扎活儿,但是要求达不到,那应该是约的阴活儿。”伊一元说。
“什么要求?”滕叫天问。
“说是进墓,金银果成熟坠落,就是七天落果,七天魂消失,九天再上花儿,就这个要求。”伊一元说。
滕叫天一愣,这扎纸恐怕百年前人扎纸匠会扎,叫天纸铺的一本扎纸书上有记载。
七天落果,就是落地成果,死亡的人,求一果而升天,九天后,再开花,寓意后人花开四季,吉祥如意。
看来是通门的人,或者说是有通门的人给指点。
这些日子怪怪的,都是高扎的活儿,而且都是奇怪的活儿,都是几十年,上百年不扎的活儿。
“这个就难了。”滕叫天说。
“我根本就扎不了,当初姚苗苗说并不难,我就应了,这活送过来,我一看就傻眼了,是阴活,接了就得应,回不了手,这姚苗苗也是坑我。”伊一元说。
“是呀,真挺麻烦的。”
“滕先生肯定是会扎的,姚苗苗给拿了二十万,我一分没动。”伊一元说完出去,一会儿拎着一个袋子进来了。
“我没说我帮你。”滕叫天说。
就这活儿,滕叫天也没扎过,扎书中写了扎法,扎式,但是能不能成都是另一回事儿了。
“滕先生,一定要帮我。”伊一元说。
这事,滕叫天也不得不帮,伊一元求活儿,是同行,能张这个嘴,也是千难万难了。
“伊先生,我得回去看看,这活百年前扎匠中有会的,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扎出来,而且这需要一段时间。”滕叫天说。
“嗯,那我等着,姚苗苗说,这活并不着急,进墓的,估计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伊一元说。
滕叫天说,一半天就给伊一元信儿。
滕叫天是惴惴不安,这不会是纸套吧?
纸套就是套子,用扎纸坑人的事情也是没少发生。
各行都是在竞争中,不凡有用下三流手段的,滕叫天也没少听说,就叫天纸铺扎书中的扎纸禁忌中,就写到过,纸套坑人,套套入坑,套套下井,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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