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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锅里炖着肉。
“过年弄了头猪,本想叫滕先生过来,也知道,过年忙,就没叫,不过东西可是给你留着了。”姚勇说。
坐下,姚勇就把炖的肉弄上来,倒上酒。
“滕先生,请。”
喝酒,吃肉,确实是不错。
“姚先生,还扎活吗?”
“不扎,挂牌。”姚勇说。
挂牌就是在扎,不扎活儿,也很正常。
“姚先生的打算。”滕叫天问。
“保命。”姚勇说完笑起来。
“是呀,保命,洗纸可怕呀!”滕叫天说。
姚勇说:“不要命就不可怕。”
这姚勇的话,滕叫天也明白,这是在等机会。
“也对。”
“滕先生,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南北这个时候开纸铺……”姚勇问。
“南北和姚苗苗开纸铺,你没同意?”滕叫天问。
“我拦不住,您也不同意?”
“离纸的徒弟,师父是不能过纸的。”滕叫天说。
“也是,我到是忘记了,就看命了。”姚勇说。
这姚勇可是聪明着呢,这肉不是好吃的。
别看南北和姚苗苗结婚了,但是滕叫天脑袋还是清醒的。
“是呀,现在各纸都很小心,那唐扎又出事了。”滕叫天说。
“不聊了,一会儿来一个朋友,喝酒。”姚勇说。
滕叫天一听,心里发紧,这又要安排事儿了吧?
这个姚勇,没事不提裤子。
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六十多岁,人干瘦,手像鸡的爪子一样,而且多了一根。
“六指,滕叫天滕先生。”姚勇介绍。
六指伸手,滕叫天也伸手,握手,那手给你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叫六指的老头坐下,上来就干。
滕叫天喝了一小口。
“滕先生大名久仰。”六指说。
“我怎么称呼您?”滕叫天问。
“都叫我六指,从小叫到大,我三岁没爹妈了,我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叫我六指。”老头说。
“六先生,这样叫您行吧?”滕叫天很小心。
“哟,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都叫我六子,小六子,六指儿,哈哈哈……”这六先生大笑起来。
“滕先生,您也不用客气,叫六先生也成。”姚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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