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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我需要在外面养小的吗?”杨元庆无语。
“那需要多少钱?”杨守正想想也是,不过预感到杨元庆要的钱肯定不会少,因为这小子从来都是“视金钱如粪土”,连他都说“很多钱”,那一定很多!
果然……
“先给个一万贯吧。”杨元庆盘算了一下。
“多少?”杨守正下巴都要惊掉了。
“要不5千?”杨元庆也觉得有点过分。
“咳咳咳,儿子,你真的不把钱当钱呀!”杨守正这个时候选择性地遗忘了正是他从小培养了杨元庆这个“特点”。
“放心吧老杨,这笔钱就算解决不了柜坊升级的问题,也不会亏。”杨元庆很认真地说道,反正他觉得,只要不想着自用,从万界之门那里淘点好东西,也足够在唐朝发大财了。
杨守正犹疑,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儿子要做事的决心,终于爱子心切,又望子成龙的心情战胜了一切,咬咬牙,点头道:“儿子,生意有亏有赚,有时候亏,也不是真正的亏,只要能从中汲取教训。五千贯是吧?我允了,就当给儿子交学费。”
说到底,杨守正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对儿孙充满期待,却又不放心。
“放心吧,老杨!”杨元庆象21世纪一样,习惯性地拍了拍杨守正肩膀,一脸“妥妥”的表情。
这个动作在唐朝是逾规的,不过杨守正才不在乎自己的命.根子干什么呢,也反手拍了拍了杨元庆肩膀,一脸“加油”的表情。
武德九年十二月初八,是杨守正每月一次去飘香澡堂泡澡的日子。还有不少同行会去,大家交流一下感情,也交流一些情报。
不过今天澡堂的气氛比较压抑,因为能参加“坦诚相见”聚会的,都是长安,甚至整个大唐柜坊业和钱庄业顶尖的商人。大家现在都想着替代鸿运柜坊呢,有了直接竞争关系,自然不能象往常一样和谐。
“小杨,听说你也向户部报备了?”有个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的老者带着嘲讽语气向杨守正问话。
杨守正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回应。这个老者是长新柜坊的掌柜鲜于通,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高士廉的妻哥,一向耀武扬威,仗势欺人,做了不少欺行霸市的事情。
高士廉不是不知道鲜于通的德行,但拿这个妻哥没有办法。
高士廉是全天下出了名的至孝之人,大业九年受斛斯政牵连,被贬朱鸢县。他当然不敢带母亲前往疫病横行的岭南,只能让妻子鲜于氏留下代替他奉孝母亲。
高妻对母亲尽心尽责,没有一丝怠慢,深受母亲喜爱。所以高士廉对妻子也非常尊敬和宠爱,而妻子又是鲜于通抚养长大,这让他非常为难,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杨啊,你不过就在长安经营柜坊二十来年,杨氏柜坊就洛阳还有一个分店,这样的资历,你瞎凑什么热闹呀?”鲜于通用水浇了浇骨瘦如柴的胸.脯,不屑地说道。
杨守正没有吭声,这老头,惹不起,只有躲。
可鲜于通不打算放过他,非常嚣张地把澡堂子里的洗澡水泼到了杨守正的脸上头上,喝道:“跟你说话呢,有没有一点礼数,哼!就凭你在户部那点关系,还想超越我们?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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