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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连这样一个玻璃瓶都没有了。
“你觉得花好看?”宣从南问道。
顾拾往瓶子里注水,笃定地说道:“特别好看。”
“你开心?”宣从南又问。
顾拾看着宣从南说:“我开心得都要发烧了。”
明明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宣从南确实能感受到他的愉悦,心里有点想使坏。
“你刚才还说难看呢,”宣从南审视了一番洋桔梗,认真地说道,“我也觉得不够好看,我去扔掉。”
说着他作势要抢花。
顾拾拿着花瓶直接把胳膊举高,另一只手又赶紧握住宣从南的手腕道:“你亲手挑的花太好看了。不要扔。”
“从南,我错了。”
宣从南觉得顾拾好笑,怎么会有这样有趣的人。想到刚开始顾拾说他买的花难看,宣从南又绷住了表情。
“嗯。”他傲娇地一点头,回餐桌旁继续吃饭了。
到了晚上,宣从南才真正意识到顾拾是真高兴。
他让顾拾把花摆在阳台,顾拾不乐意,坚决抱进卧室放床头柜,时时刻刻地盯着。
看着顾拾那张干什么都能令人倾倒的建模脸,他觉得顾拾从小到大应该不会没收过花啊,怎么这样兴奋?
“我见过他。”
宣从南迷迷糊糊间,蓦地听到顾拾开口了。
“嗯?”他神识些微不清地问道,“谁?”
顾拾说道:“你那个让我很讨厌的前任。”
宣从南睁开眼,侧头看他。
既然话题提起来了,赶紧一次性说清才重要。
“你怎么见过他?”宣从南问道。
顾拾同样转过头,两个人在昏暗的卧室里对视。
“他参加顾家的宴会,有过一面之缘。”
宴会宣从南小时候跟爸爸妈妈参加过。
有钱人才能去的场所。
顶流有钱很好理解,但顾家举办宴会,只能是顾家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
宣从南说道:“你们家很有钱?”
顾拾:“还行。”
“沈迁能被邀请参加你家的宴会,他也很有钱?”宣从南正常推算道。
这一刻他居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地主动了解过沈迁。
谈恋爱时宣业他们知道,没少阻拦辱骂,不知是不是被卓娅君经常说沈迁只是一个销售经理这样的说辞洗了脑,后来宣从南也这么认为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有钱人谈恋爱。
分手后沈迁去学校找他,当时张确看到他的车,惊叹地说了一个名字。
迈巴赫?
宣从南想起来问道:“迈巴赫是不是很值钱?”
“不值钱。”顾拾道,“我家很有钱,沈家不行。”
宣从南看了眼顾拾,又想笑了:“嗯。”
他说道:“睡吧,外人不重要。”
顾拾闭眼:“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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