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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拿来一瓶乳霜,要里里外外铺开时,易思龄终于忍受不了,“你是在扮演什么角色吗,daddy?现在是帮宝宝擦爽身粉?()”
谢浔之一愣,掌心握紧黑色的瓷罐子。幽深的黑眸看向她,从善如流:你想喊我daddy,我也接受。15()”
“老公,daddy,随便你。”他如此包容。
“………”
易思龄气得踹他,有这样占便宜的吗!他可恶!她吸了下鼻子,刚要说一个超级破坏氛围的名字。
没想到谢浔之非常敏锐,堪称迅猛,将她往枕头上一摁,捂住她的嘴,高大的身体罩住她:“不行。昭昭。”
“不可以。”
他的声音像盘旋在耳边的低空乌云。
不可以喊他小名。
否则,他会,顶,死她。绝对会。
易思龄被他眼底风云涌动的沉戾吓得呆住,委屈地瘪了下嘴,又摇头,眼神示意他,她不说就是呗,生什么气啊,这男人,还开不起玩笑了。
谢浔之这才放过她,然后重新拿起那小黑罐,继续擦身体乳。其实这不是身体乳,是面霜,但易思龄不拿来擦脸,而是擦脖子,她擦脸的面霜是专门为她做皮肤管理的研究团队依照她的皮肤数据来订制的。谢浔之不懂这些,只想,她的脚她的手指头她的脖子都一视同仁,没区别,他想替她抹霜。
一系列繁琐的,冗沉的,舒缓的节奏,让易思龄眯起眼,要就此舒舒服服睡过去,可最后还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叫我老公。昭昭。”他低声哄。
“……老…公…”
声音轻得像一股烟,很快就被吞进去。
昂贵的乳霜没有在空气中氧化,风干,被皮肤吸收,而是和汗融在一起,把被单弄得乌烟瘴气。
“…或者,再叫一声daddy?”
他手臂撑在两侧,肩上的肌肉虬起,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剧烈上。顶。像沸腾的开水。
易思龄气得狠狠一抓,在他肩膀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大早,明艳的太阳爬上云颠,花匠为谢园里的花草树木浇水,麻
()
雀停在屋檐翘角上(),叽叽喳喳。
七点二十?[((),谢明穗,谢知起,谢温宁都陆续到了餐厅用早。众人都习惯了坐自己专用的位置,如此一来,就显得中间空出来的椅子很碍眼。
“怎么回事,大哥这么早就去上班了?”谢知起纳罕地看一眼腕表。
谢明穗摇摇头,表示不知。
“可能是清行李吧,不是下午六点飞伦敦吗。”谢温宁说。
“昨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和嫂子跑了。”谢知起努努嘴,他还打算和易思龄切磋一把台球。
谢知起今天的话特别多,目光又转向明穗:“姐,你昨晚跑哪去了?大哥,嫂子,你,还有桓礼哥,全部都跑了,我一个人在那,快被池桓生烦死了。”
谢明穗切牛排的动作顿住,看他一眼:“小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谢知起噎住,二姐怎么突然大哥附体?
七点三十五,谢浔之才匆匆来到餐厅。梅叔替谢浔之拉开椅子,顺带盯了谢浔之好几眼。因为只有他知道,谢浔之今早没有晨跑。
不止没有晨跑,居然还睡到七点啊!!甭想了,肯定是做坏事了。
谢浔之:“梅叔,是有话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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