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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墙外站着的人,其中一个瘦高个阴沉地笑出了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卫公子。”
周围的弟子都是筑基中期准备出峰的弟子,见是卫风顿时哄笑出声。
“还真是说谁谁到。”
“不会被听见了吧?”
“卫师弟,消消气,大家都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对啊对啊,要是被你那美人师父知道了,可别趴到你肩膀上哭——”
这些人分明知道江顾狠辣,平日里上课不敢有半分逾矩,见了江顾也只会抱头鼠窜,但对上卫风他们却丝毫不怕,甚至故意用话来羞辱激怒,不过是仗着卫风修为低下奈何不了他们。
玄之衍怒道:“你们说话注意一点!”
“你一个死了师父的狗腿子嚷嚷什么?”那瘦高个嗤笑道:“头一次见上赶着给人当狗的。”
“你——”玄之衍不会吵架,气得眼睛发红。
卫风手腕一翻,掌心便多了柄长剑,他冷冷盯着这群人,“舌头无用我可以帮你们割下来。”
那瘦高个还没来及讥笑出声,雪白的剑光便从他眼前划过。
“啊啊啊——”
一声惨叫过后,血色的长条滚进了土里。
站在旁边的弟子愣了一下才发现那是条舌头,登时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卫风!”
那瘦高个已经痛得跪在了地上打滚。
卫风的视线扫过神色惊惧的众人,语气阴沉道:“凭你们也配喊我师父的名字?”
——
江顾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回清平峰,他抬眼看向来人,“你说谁?”
“你徒弟,卫风!”沈庾信脸色焦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拽,“快些快些!他疯了,冲进了炼丹房附近的养剑室,一连割了好几个筑基弟子的舌头!好在有两位长老路过拦住没出人命,长老们正收到消息往那边赶——哎,江长老!”
江顾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养剑室。
宽敞空旷的院子里满地狼藉,七八个筑基弟子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鲜血从指缝间溢了出来,还有几个被挑了手筋脚筋,浑身沾满了泥草在地上嘶吼翻滚,十分地凄惨。
而罪魁祸首正死死握着剑站在院子中央背对着他,身上的弟子服早就破破烂烂,遍体鳞伤,显然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卫风目光凶狠的望着面前的两名长老,不耐烦道:“我说了是他们挑衅在先!”
“可分明是你先闯进的养剑室!又动手伤人在先!”一名长老道:“还不把剑放下!”
“你们休想再将我关进戒律堂,”卫风笑道:“不就是交灵石吗,我再挑断几个脚筋,给你们灵石不用找了!”
“卫风!”另一名长老怒斥道:“你竟还不知悔改!”
“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还想让我改?”卫风狞笑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就没点新鲜词吗?”
“我们冤枉你?”那长老已经快被气疯,“人证物证俱在谁都冤枉不了你,你还是去戒律堂认罪吧!”
“现在就把剑放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另一名长老眼底闪过了不耐,手腕一动就准备出手。
卫风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硬碰硬,“行啊,就是我干的,我还要一个个全把他们杀了,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
“卫风。”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卫风猛地转头,愕然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江顾,脸上的凶狠和狰狞瞬间消失无踪,他被血糊住的眼睛缓缓地眨了两下,“师父?”
“把剑放下。”江顾道。
卫风急切地辩解:“可是师父,明明是他们——”
“把剑放下。”江顾声音冷了下来。
卫风站在血泊中怔怔地望着他,脸上满是震惊和委屈,但片刻过后,还是红着眼睛松了手。
长剑哐啷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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