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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诶,您怎么还在这了,柳公公遣人四处寻您呢。”
柳海寻她只可能是裴浚要见她。
凤宁揉了揉眼,慌忙起身,“怪我,睡迷糊了。”忙从被窝里将卷卷抱出来,交给杨玉苏,匆匆跟着嬷嬷出了门。
赶到养心殿,掀帘进了御书房,裴浚正靠在东墙下的罗汉床躺着。
从昨夜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阖眼,趁热打铁肃清朝野,将上六卫与北军牢牢握在掌中,为了稳住人心,又召集三品大员在文华殿议事,让各部按部就班当差,忙完这些方回到养心殿。
本以为李凤宁在养心殿,结果没瞧见人影,裴浚就不大痛快,那种心情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远归的丈夫,回家扑了个空。
“陛下,您怎么样了,难受得厉害吗?”
凤宁看着那只手搭在榻沿,并未包扎而是露出狰狞的伤口,忧心忡忡过来问他。
昨夜凤宁并未瞧见那枚箭矢,不知裴浚是因她受伤,裴浚本意也是故意擦破些皮以来裹挟朝臣,所以未曾与凤宁提,裴浚闻言侧过身来靠在引枕,乏累地看她一眼,
“坐朕身边来。”单薄的眼帘淡淡掀着,神色略有些疲惫。
凤宁挨着罗汉床坐下,只见裴浚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将她圈在怀里,凤宁靠在他胸口,小心翼翼不敢乱动,“陛下.”
晕黄的灯芒流转在她眉梢发尾,衬得她容色逼人,柔软娇媚。
裴浚正欲靠着她眯一会儿,隐约闻得她身上有一股气味,顿时皱了眉,
“你玩猫了?”
凤宁警铃大作,立即俯首嗅了嗅衣襟,“臣女怎么没闻着味?”
裴浚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凉笑一声,“朕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又抱着那只猫玩了?”
凤宁听他语气不像是责备她,便咧嘴一笑,憨声回,“方才抱着卷卷补了个觉。”
裴浚满脸无语,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推开她,轻轻将人揽着,只是也被那股猫味熏得没了睡意。
用过晚膳,裴浚打算补个觉,实在被那股味熏得受不了,逼着李凤宁去内殿沐浴更衣,搂着人上了龙床。
凤宁真是佩服裴浚的体力,两日一夜没怎么阖眼,这会儿竟然有心思做那等事,
“您受着伤呢。”
凤宁不敢轻举妄动,越不敢动,身子越敏感,他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麻,骨头缝里缠绕一股酥劲,像偷情似的,刺激得要命。
这点伤对于裴浚来说又算什么,李凤宁不了解男人,男人越快意时越有兴致,当着朝臣的面自然该收敛收敛,到了李凤宁跟前,就不必藏着了。
这股快意可不得她消受?
他放任自己在凤宁身子里驰骋,潮汐一阵又一阵拍打她的天灵盖,凤宁几度不能呼吸,纤腰不可控地迎合,床榻湿了大一片,他非逼着她瞧,她不肯,最后如鸵鸟似的钻进他怀里才罢休。
养心殿春意迟迟。
慈宁宫外沸反盈天。
东厂提督黄锦带着侍卫来到慈宁门前,手肘歪着个拂尘,一脸横肉皮笑肉不笑,
“章公子,咱家连日突审那名刺客,他供出来替他打掩护的是慈宁宫的敏春姑姑,烦请章公子进去禀报一声,将敏春给带出来。”
章云璧料到这把火迟早烧来慈宁宫,没成想来的这么快,
“黄公公,太后娘娘坐镇皇宫数十年,身边的人都是靠得住的老人,敏春姑姑服侍太后也有十来年了,不可能连这点分寸也没有,一定是旁人恶意攀咬。”
黄锦早料到他这么说,慢腾腾从袖中掏出一份供词,在他面前扬了扬,“章公子,这是供词,您如果不信咱家,那咱家就把这份供词交予大理寺与都察院,您觉得陛下处置不了这桩事,那就让百官来评评理。”
黄锦不愧是高手,一下把皇帝抬出来,章云璧不能接藐视君威的大帽子,他给气得发笑,“黄公公,本将不过是例行质询,您不必大动干戈,请那个搬那个的。”
章云璧随意往供词扫了一眼,上头写着那名刺客有敏春姑姑的绣活,事实上宫里人来人往偶尔相互赠个人情实属寻常,但眼下这等非常时期,这点小物件便成了脱不了干系的证物。
章云璧无法,摆了摆手,示意副官进殿拿人。
章云璧心里虽然憋着一肚子火,对着黄锦却也不得不客气,他干巴巴往里一指,“公公办案乏累,不如在门房歇一歇。”
黄锦笼着袖笑道,“咱家替陛下办事,不敢称累。”
章云璧只能陪着他杵在门口。
少顷,两个侍卫领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官出来,这位敏春姑姑是宫正司的管事之一,平日听命于太后,是慈宁宫行走内廷最频繁的女官之一,宫里但凡有些头脸的人均跟她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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