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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静静听着,在手机旁沉默良久,之后说道,“姐,我也没懂他啊!我不明白他,也不会宠他,只有在意。原来我的感情也很不好。”
隋萌叹了口气,“傻冬阳,姐在教你怎么鉴别他人所施,你却立刻审视自己给出去的,这份优先还不是宠?至于懂得……姐是个纸上谈兵照本宣科的学术党,自己没有任何切身体会,没有实践好的具体事例可供参考,更不了解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详详细细,只能告诉你定义好的东西,太具体的,还得靠你自己琢磨体会。”
“那我,”秦冬阳一边思索一边又问,“可以利用这份占有欲吗?”
隋萌很郑重地想想,“火的出现促进了人类文明建立,可这东西也是灾祸,冬阳,你有信心掌握好分寸吗?”
秦冬阳不由畏惧起林巍的阴晴难测喜怒无常,立刻打退堂鼓,“我没有,姐你知道我笨。”
隋萌闻言又叹口气,“这么快就放弃了啊?冬阳,别的事情上你不是这么爱退缩的。嗯,感情的事如鱼饮水,你自己定夺,姐也不能乱做主。”
秦冬阳心道隋萌真挺了解自己,这一瞬间,他已决定不会利用任何发现去同林巍较量,只想先给出去百分百的诚意。
寻路孤兽
天已长了,下午六点左右还没见黑。
林宅静悄悄的,像没有人。
林北得却在家里。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父子两个没碰过面,林政委的地位举足轻重,年过花甲也有许多事情可忙,并不如何耽溺家庭。
但他今天却很耐心地等在客厅里面,仍旧很灵敏的耳朵听见儿子的车驶进车库,眉尾稍动了动。
林巍进门看见父亲也稍意外,两秒之后方开口道,“真难得啊!”
林北得回眸看看卧室的门。
为了方便水隽影出入,夫妻二人住在楼下,楼上除了林巍房间基本都空置着。
“有什么事?”林巍觉得父亲有话要说。
“你妈妈最近不太舒服。”卧室的门好好关着,林北得声音不高地道。
林巍眸光一闪,随即就道,“那就去医院啊?你们附属医院的医疗资源很不错的,人头又熟。需要我帮忙吗?”
“她也快六十了!”林北得当然不需要儿子找关系为妻子看病,他要别的,“人生七十古来稀,养儿子到底干什么用?你还只是半个多月回来住一晚上就走,剩下啥都不管?”
“我能做什么呢?”林巍仍问。
“不该陪陪父母?”林北得看着他说。
林巍竟忍不住笑了,“我的耳朵没出啥毛病吧?陪陪父母?您需要还是我妈需要?能确定吗?”
林北得原本打算平心静气地和儿子谈话,此刻却又克制不住烦躁,“林巍,你都三十多了能不能有点儿好模样啊?”
林巍不想争辩好模样坏模样的话,仍旧讥诮而又无情地道,“你们生了我,给了命也给了姓,还三餐有继地养大了,该尽的义务我会尽,住院费和护理工人,我掏我请,绝对不会含糊。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免了吧!虽说这肯定是林政委的一厢情愿,水女士根本不会提出类似要求,我还是想问您二位一句,责任义务这种事情不是相互的吗?日渐衰老的父母需要照顾,幼小的孩童呢?林巍生下来就三十四岁?他没懂事的时候你们想过该陪伴吗?”
林北得霍然起身,“你这是要跟我算账吗?父母不照顾你,你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没饿死呢?”
林巍笑容稍现惨然,仍未争辩,自顾自地说着要说的话,“还有我婆,她就不需陪伴?你们甚至都不理她,让她孤零零地死去……”
“够了!”林北得大喝一声。
林巍停了口,但却不看怒火勃发的父亲,管自平复,半晌儿才又说道,“不管是真有病还是新的逼迫手段,我不妨跟您明说,林巍做不了能力之外的事,不要浪费精力。还有,您的不肖之子早就和沈浩澄分手了,林政委总不至于大费周章地难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吧?我还愿意按您吩咐定期定时的回家就是承认自己还是林家子孙,要非驱逐出门尽可直言,犯不着耍脑筋!”
林北得觉得自己的肺又要炸了,狠狠盯着儿子,努力寻找着既不声振寰宇又能一举击溃对手的良策。
亲生骨肉也是敌人,这是宿命。
林巍却不耐烦等他,大步上楼,再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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