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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周围的女眷也都看了过去,目光诧异,这是出什么事了,连规矩都不顾了。
安王妃身边的安嬷嬷虎着脸上前呵斥:“蝎蝎螫螫,成何体统。”
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趴在安嬷嬷耳朵如是一说。
安嬷嬷如遭雷击,愣了一瞬,惨白着脸奔向安王妃。
安王妃心里咯噔一响,在座众人眼神也都变了,面面相觑,暗自思量开。
“郡主和,六皇子在汀兰苑屋子里,被,好,好些人看见了,衣,衣衫不整。”安嬷嬷声音抖得不像话。
安王妃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安嬷嬷推了一把,方如梦初醒,她豁然起身,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一头雾水的宾客窃窃私语,竟然令安王妃如此失态。
很快她们就知道怎么了,当时在场的哥儿有十几个,连带各自的下人,就有二三十人。一群哥儿哭喊惊叫,把附近的女眷全部吸引了过来。在场又只有三两个王府下人,没有主子镇住场面,闹哄哄一团。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没什么城府,被人一问,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前脚安王妃刚走,后脚消息就传了过来,众人哗然。不会吧,六皇子和晋阳郡主兄妹乱伦,怎么可能?
第一反应是不信,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言之凿凿几十个人亲眼看见兄妹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这能假的了。
嗡嗡议论声渐次响起,神情各异。
类似的情形,在安王府好几个地方重演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安王妃心急火燎赶往汀兰苑,附近好事之众见安王妃来了,识相地躲了躲,当着主人家的面看热闹,这就有点不讲究了。
一路走来,安王妃发现好些人神色古怪,怕是已经听说汀兰苑的事了,登时心里泛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凉意,攥着锦帕的双手骨节发白。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见到冲进来的安王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雨重重打了个哆嗦。送走府医,迎来陆夫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她就打算去园子里找郡主复命。万不想一出听涛阁就见外面乱了套,急忙赶往汀兰苑。
悉悉索索的议论钻进耳朵里,花雨两股战战冷汗淋漓,险些晕过去,强撑着两条腿进了屋,看清里面情形,她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郡主和六皇子,怎么可能?
“母妃!”蜷缩在床角惶惶泪流的晋阳郡主哭叫一声。
但见女儿饱受欺凌的模样,安王妃晕了晕,险些一头栽倒,她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搂住晋阳郡主,声哽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六皇子和女儿怎么可能?她万万不信两人有私情的,他们可是堂兄妹,抛开这一点不论,六皇子游手好闲风流浪荡,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晋阳郡主扑在安王妃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怎么是她被六皇子……那么多人看见了,全京城都会知道,陆明远也会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脏了,再也不喜欢她了。
晋阳郡主嚎啕大哭,哭得浑身颤抖。
心如刀绞的安王妃跟着泪如雨下:“不怕,不怕,母妃在这,母妃会为你做主,你先告诉母妃,是谁把你引到这儿来的?”
此刻安王妃脑中冒出了千百个阴谋诡计,本该招待闺秀的女儿如何会出现在汀兰苑?六皇子又怎么会出现进入内院,玷污了女儿,还被人撞了个正着。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对方是冲着六皇子还是女儿来的?
晋阳郡主身体一僵,眼泪更加汹涌,接连不断往下淌。
安王妃怒不可遏地指着噤若寒蝉的花雨:“你来说!”
花雨汗如雨下,牙齿切切说不出话来。
晋阳郡主抱着安王妃的双手死死收紧,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
安王妃有一肚子的疑惑,可看着悲痛欲绝的女儿,强压下满腹狐疑和对幕后黑手的愤怒,搂着女儿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有父王和母妃在,不会有事的,母妃会替你报仇,一定会把做鬼的那个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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