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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首座”,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传来,伴随着窗隙送来的风,飘在浮尘中,喊得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曾醒来。他揉了揉双眼,看向屋内格外熟悉的摆设。春华躺在他的身侧。我在北冥?这里不是北冥的城主府吗?他习惯地用了个除尘法诀起身,行至窗前,推开透着天光的纸窗。凉风立时吹入他的衣襟。他修为重回半步登仙之境,灵力充沛,自然便会自行运转,丝毫不觉着冷。满院梅花绽开,冬风送来细雪,挂落满梢。梅花瓣随风而落,铺满小院,送了他满眼的深冬芬芳。好像这千年都没有走过,他还在北冥的城主府,还在剑阵初立之时。可他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观叶大阵、登仙雷劫、北冥剑阵……他晃了一瞬,一个白团子从门前绕来窗边,一下子冲入他的怀中。“……困困?”“呜呜!”门外敲门的人方才似是怕打扰到他,此刻确认他醒了,这才又敲了敲门:“首座?”他皱了皱眉:“玄方?”玄方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叫他首座?他一个松手,困困便明白他的意思,从他怀中飞起,冲到门前,用爪子拉开了门。果然是玄方。玄方乍一看到安无雪,居然比安无雪还要怔愣。他眸光闪烁,欲言又止。他捧着个精致的托盘,上头放着用料昂贵走线精细的衣裳,还有几个丹药瓶子和一个灵囊。安无雪掀开自己左手衣袖,看到了傀儡印。他还是宿雪。他没记错,也不是做梦。……是谢折风把他带来了城主府?“此处是我当年常住之地,”他说,“没想到千年转眼过,故地仍在。进来坐吧。”玄方这才将托盘放在茶桌之上,关上门入内。可他没有坐下。他已是落月的一峰之主,此刻却仿佛回到了千年前,以一个小弟子的姿态,立于安无雪身旁。“首座,先前霜海旁,我……出言不逊,实在该打……”安无雪眸光一转,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初到霜海之时,困困来找他被玄方撞上,对方似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都忘了。“玄峰主说的是那日困困冲入我怀中,峰主提醒我莫要越矩之事?玄峰主在落月峰地位超然,当时只是提醒一个炉鼎不要没了分寸罢了。”虽说以身份待人确实不对,可他已不是对方的首座大师兄,没什么好说的。他这短短一句话,既将玄方放在了峰主的身份上,又把自己从落月中撇开,哪怕玄方明明喊他“首座”,他却还是那个只会在意玄方有没有凶到困困的“宿雪”。玄方神色惨然,却毫无抱怨之言。“仙尊有事离开北冥几日,让我照顾首座。我看首座一直穿的都是落月普通弟子的法袍,寻了一件峰主所用的新衣。等回了落月,我再给您备新的。”“对了,这些丹药都是一些补充灵力的灵丹,淬炼过许多回,没有杂质。”“还有,灵囊里是我觉得首座可能需要用上的东西……”安无雪静静地听着,对玄方的话似是没什么别的感觉。但他还是听完了,才问:“北冥现今如何了?”“观叶阵破,劫云散去,没出什么大事。但是有些仙修遇到观叶阵死门,已经……落月弟子正在同北冥仙修一道处理危局之中的死伤,第十五城剑阵在昨日被修好了,曲家那位小仙师抓了不少本宗潜藏的魔修,各城都在肃清魔物。”“曲问心呢?”“她被审了几回,却一个字都不曾说过。仙尊说她不可能知道背后主使在哪,我们怕她之后有用,暂时没用搜魂之法。”“可有抓到曲问心背后之人?”“不曾,天劫过后,仙尊曾以仙者神识来回探查第一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那人要么是隐在仙修中,要么是早就在惹起祸端之后离开第一城。”“是好事,”安无雪却说,“那个人不敢和仙尊当面交手,便不可能是仙者境,这才只能行阴诡之事。”他问完这些,总算放下心来,却又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心间突然沉甸甸的。“你知晓我的身份,现在……都知道了?”玄方神色一顿。“是——”“多谢你的东西。”安无雪得到肯定,便赶忙打断了玄方。他鲜少有逃避的时候。可是此刻,他不想听。当时剑阵危急,天雷在即,他知道自己会暴露身份,可他没得选择。眼下危局已解,他难得放任自己一番,不想听身份暴露后的事情。他已经有很多事情总是逼着自己去做,或者逼着自己放弃,只这么一点小事,非是不敢,而是不想。可老天总是习惯和他作对。玄方和他说:“首座休息得如何了?院外有一些北冥仙门氏族和门派的仙修,剑阵挡下天雷之后,他们也都知道首座回来了,正候在门外,等你醒来,想见你……”安无雪抱着困困,抚摸困困后背的动作一滞。“……想见我?”
“是。等了许久了。”“想见我,还是想见安无雪?”玄方呆了呆,似是没理解这句话。他面前的不就是安无雪吗?安无雪也没在意他的反应,又说:“算了,既然要见我,躲着也不是事。就在外面吗?”“是……”“那劳烦玄峰主转告一声,我即刻便出来。”“首座,”玄方苦笑,“当年我还小,曾在落月山门前,见首座剑斩宵小,护佑落月山门。当时我希望首座来日能立于两界之云端,俯瞰苍生之风雪,我当年未曾践诺,苍天既然又给了一次机会,自然是愿为首座肝脑涂地。”“‘麻烦’二字,实在是说不上。”安无雪却轻笑一声,闲话家常般道:“可玄峰主不也终是成了护佑苍生的一方高手吗?”玄方一滞。“呜呜……”困困在安无雪怀中打了个滚。安无雪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安静,这才接着说:“玄峰主喊的首座,他毕生只是为了两界苍生,死前若说是有遗愿,那应当就是两界清平。”“如今两界清平,玄峰主镇守一方,那对于你口中的首座而言,便算不上是不曾践诺。”“若说是对我——我与玄峰主唯一交集,不过是半年前的落月相识,实在是没那个脸面,让玄峰主这样的人为我肝脑涂地。”“不论我是谁,玄峰主是玄峰主,我是我,麻烦了就是麻烦了。”安无雪既不受玄方的悔歉,又不施之怨愤,仿若两人当真只是因缘际会,几面相识。玄方张口便想反驳。可他目光落在安无雪身上,瞧着青年端坐在茶桌旁,垂眸望着怀中的白团子,神色温和,一双向来温润的眼睛里盛满光华。窗外冬梅飘香,凉风送雪而入,冻不着境界高深的修士,却仿佛停滞了时光。他竟是不敢开口打扰。他只好无声作揖,退下去告知那些等在屋外的人。房门又开又合,安无雪复又抬眸,看着窗外长了千年的仙梅。“花开又败,风雪再大,只要根系还在,来年总会再有花香。”怀中的小东西听不懂他的话,“呜呜?”“该下的雪,总是要下的。”他说。害怕逃避总是没用的。他放下困困,让小东西待在屋内,也没用玄方给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仍然穿着那身素衣,自己拿起春华走了出去。院外站了好些个仙修。安无雪稍一打眼,看着那些熟悉的家纹或者配饰,便能认出——北冥齐氏、王氏、薛氏……还有一些门派。大多都是渡劫期,有的人甚至当年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却也曾在万宗围杀之时,站在人群中质问他。当时他是墙倒众人推,很多人不知真相,只是随波逐流,怨恨会让他自己困于过去,所以他从来没想计较什么。有人似是正在问玄方他何时出来,见着他走出,院外突然一片死寂。这是安无雪重新醒来之后,第一次以上一世的身份现于人前。还是旧人面前。他握剑的手紧了紧。其实他还是想安安静静地活在这个从前不曾体会过的盛世里,做一个废物,做一个凡俗,等到寿数将至,天人五衰,就在这样一个梅花院落里,躺在雪和梅中。可惜天命总是不愿意让他如愿。有人终于打破了沉寂:“安首座——”“诸位,”安无雪率先道,“我前几日消耗颇大,刚醒来,也许有些不清醒的地方,说话也未必妥当,先在这边请诸位见谅了。”玄方鼻头一酸。本就没有人能说话一直妥帖完美。放在他人身上,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些。言语之失,谁又会当回事呢?可安无雪却好似将这份谨慎刻进了骨子里,担心一言之错,便会让人心生不满与积怨。这世间脏恶万千,总能得人谅解。唯独他的首座,肩上背了太多苛刻。院外仙修也大多神色复杂。没有人想到,安无雪救了北冥不计其数的生灵,维持北冥剑阵不毁,出来见到众人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一句话。氏族门派的仙修中,有人一步上前。安无雪眸光一凝,眉头紧锁,顷刻间拔剑而出。在场之人都是见过千年前春华锋芒的,这一声剑鸣分明不带灵力,却让众人尽皆神色一紧。那本来要上前的人也赶忙止住脚步。可安无雪只是持剑而立,不疾不徐道:“诸位若是要和我分说千年前的事情,我这千年来确实没有长进,还是只能说一句——不是我做的。有些事情出寒仙尊已经查清,其中细节我也不知,问我不如问落月峰。”“我这一回并无意两界高位,北冥出手是无可奈何,之后若无必要,我不会插手四海万宗之事。”“我话已至此,若是还有什么要计较之事,我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春华当年见血便不分仙魔,如今也不是懦弱退让之剑。”先前要上前那人神情一抖,竟是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安首座。”安无雪一愣。人群后方,一声叹息传来。其余诸人察觉到来者气息境界,立时让出一条路来。红衣男人手持折扇,缓步朝他走来。“阿雪,”戚循嗓音哀然,“他们是来向你赔罪和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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