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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濯不用看江序,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苦苦喜欢了那个“白月光”这么多年,对方却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所以替他感到不值,想劝他鼓起勇气,早日表白。
他也就什么都没说,只是轻笑了一下,就继续不动声色地替江序涮起了肉。
而剩下几个人虽然未必都知道情况,但却都了解江序的性子,知道有的话题作为玩笑时可以随便开玩笑,可是一旦涉及真事时,那就是半点都不能提及。
于是在短暂的各有所思的尴尬注视之后。
徐一涛率先打破了沉默:“啊,对!我就欣赏我们序哥这样的性格!所以咱们也来玩敢不敢的游戏吧!”
“?!”
又玩游戏?!
本来还在心虚不好意思的江序猛然抬头。
上次玩个答案之书就已经把他玩的感冒发烧,这次又要玩啥?!
徐一涛则兴致勃勃:“序哥,你别用这么惊恐的眼神看我,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不能电影里面男女主那样玩得那么大,不过我觉得可以改良一下。”
徐一涛说着就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大许愿瓶,再从大许愿瓶里拿出五个放着纸卷的小许愿瓶:“这玩意儿大家都见过。”
“当然见过,但你这书包里怎么啥都有?”
祝成实在没明白。
徐一涛也懒得理他:“你别管!反正我们每个人就拿个瓶子,在纸上写上自己最想做但又最不敢做的事,然后问自己敢不敢,再把这些瓶子都埋到楼下的那棵树底下。如果哪天做到了,就把自己的那个瓶子挖出来,剩下的所有人就都得帮他做一件事,要是七年之后,还没有做到,就去实外的主席台山上,大喊三声我是‘胆小鬼‘,你们敢不敢!”
“敢!怎么不敢!”祝成直接拿起笔,“我现在就写,祝成,你敢不敢一口气吃完火锅里面的牛肉丸全部吃完!”
“去你妈的!”徐一涛抢回笔,“说了,是要写自己最想做又最害怕做的事,不然我们到时候可不认账。
“就是就是。”林绻连忙附和,“反正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江序,陆濯,你俩玩吗?”
她看向江序,眼神充满期待。
江序:“我……”
“我玩。”
陆濯低低应了声。
江序侧头。
陆濯接过纸笔,垂下眼睫,说:“正好我也想看看七年以内,我敢不敢。”
七年是一个很玄妙的时间,七年之痒,七年手婚,七年成人。
七年时间,足够成长很多,也足够改变很多。
陆濯的语气眉眼都很淡,江序却第一次从那份淡里看懂了很多。
他顿了顿,说:“那我也玩。”
然后接过纸,拿起笔,就开始上面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问题。
结果因为太过认真,而一时忽略了脑壳顶上那颗鬼鬼祟祟的寸头脑袋。
直到祝成挤弄着他那双散光两百度的眼睛,不太确认地念出了一个“陆……什么……起”后,江序才连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愿纸,恼羞成怒地喊道:“怎么有人当小偷啊!”
“不是,我怎么就当小偷了!”祝成非常不解,并且大方地拿出了心愿纸,“这有啥不能给大家伙看的啊,给你们看我的,‘祝成,你敢不敢在七年之内摆脱父母的期望,成为一个真正的大文学家‘,这写得多正义啊,你咋就那么心虚呢?”
祝成反客为主,开始质问。
偏偏江序还真的心虚,捂着心愿纸,支支吾吾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个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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