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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是,下面,也中了一箭。
惨不忍睹。
大家都是男人,别开头,心里为庆海默哀三分钟。
弘昼虽喜欢出殡,也少见这等腌h,大皱眉头。正当时,御医满头大汗的抬头问,“王爷、大人,这位御卫……的命根子怕保不住了。”
弘昼简直就是找上门儿来的救星,阿里衮自然不肯放过大好时机,忙请示,“王爷,您看……”
“我看什么,这是什么人,怎么受的伤,我都不知道,我看,我看我还是回去接着睡大头觉吧。”弘昼摆摆手,“让他活着,这不是小事,深更半夜的,明儿皇上必要问的。”站起来,扭身走了。
掺活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干啥,弘昼命自己的亲兵出去打听一番,重又脱衣裳歇下。
第二日,乾隆果然气得不轻,脸色铁青,指着弘昼、阿里衮一通臭骂,“朕的近身侍卫,竟有这等龌龊无耻、下作不堪、鸡鸣狗盗之徒!今日敢对同僚出手,焉知他日不敢行刺于朕!阿里衮,你当得是什么差!”
阿里衮连连叩头请罪,自称无能。
弘昼知趣的当壁花,低头拨弄着自己的红宝石珠子的朝珠玩儿。
乾隆素来多疑,一双厉眸望向善保,“深更半夜的,房间里安什么□□,伤着无辜如何是好?”
你怎么就未卜先知了,啊?
知道有人要去踩点儿,提前布置下机关?
别把人当傻子,你今儿得说个一二三出来。
因着那位名叫庆海的侍卫被割了下面,命虽然保住了,仍是昏迷不醒,搞得善保这苦主,倒成了被告一般,御前陈述。善保跪下回话道,“奴才不敢欺瞒万岁,只因奴才素来胆子小,武功不济,晚上睡觉害怕,才装了□□,就是怕伤着无辜才把机关设在门上,奴才想着,若是知礼的好人,怎么着也是要先敲门的,奴才醒着开门,也不会伤着人。若是破门强入的肯定是没安好心眼儿,扎两箭也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有人对你不安好心眼儿啊?你们有私怨?”
善保抬头,看了乾隆一眼,忙又低下去,一副手足无措又很忐忑的模样,小声又委屈,“昨晚的侍卫,奴才根本不认得,若说他为何要深更半夜的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摸到奴才的帐子,奴才寻思着,怕是因为奴才生得好看吧。”
乾隆嘴角牵起,斜瞟了边儿上的傅恒一眼,笑着捏起一盏茶,慢悠悠道,“朕看你长得也就一般,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啊?”
善保听乾隆语气不是那么严厉,心里稍放松了些,大着胆子叹道,“万岁您天天住的是御花园,什么没见过呢。奴才充其量就是如米苔花,自然不入万岁您的龙目。”您可千万别看上我,我也不喜欢老头儿,善保话音一转道,“可是在那些瞧惯了狗尾巴草的人眼中,或许奴才还算不错吧。”
若不是场合不对,乾隆非大笑几声不可,咳了一声,听善保说的还算实诚,没耍什么小聪明,倒是让他熄了斥责的心,摆摆手,“罢罢,估计也吓着你了。小路子,拿两盘果子给善保压惊吧。”
“奴才谢万岁爷赏。”
受害者善保捧着两盘果子欢欢喜喜的出去了,一路碰到数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有加,搞得善保有些摸不着头脑。
“福康安,人们都怎么了?”善保郁闷的问,“看我眼神不大对。”
福康安也是心有余悸,幸亏他没半夜敲善保门的毛病,拿一块金丝烧卖吃了才道,“你把庆海一箭射成太监了,谁还敢得罪你。”
“那是他自找。”善保脸一黑,“幸亏我早有准备。敢打老子的主意,太监还便宜他了!”撩眼看福康安,阴沉沉地,“若是我当时醒着,一脚给他踩成稀巴烂泥,省了御医那一刀的麻烦!”
福康安明确的感受到一股子寒意从裤裆下刮过,夹紧腿,讪笑,“那是那是,等着瞧吧,那小子落不下好儿,就是圣上也饶不了他,下三烂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善保拈着个荷花状的酥皮点心,似荷花初绽,外面一层层金黄的酥皮包着山楂红酥皮,力气稍大就会捏碎,里面是绛色的馅儿,尝一口,是豆沙的。入口即化,香且甜。善保吃得眉开眼笑,“好吃。”
“双色荷花酥。”福康安也拿了一个吃,“若是新炸出来的,味儿更好。”问善保,“你怎么知道庆海半夜会偷袭你啊?”
“他在背后管我叫兔子来着。”善保擦了擦嘴,半眯着眼睛,心中冷笑。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敲不死他!”福康安拍桌子,怒。
善保端起茶水,喝两口,压压嘴里的甜腻,闲闲地,“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见福康安脸色转臭,忙又添两句,安抚他道,“能解决当然要自己解决,实在没法子,再找你帮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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