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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们大多辟谷,尤其是天剑阁和万岳剑楼的修士,门派穷,门派弟子也穷,有时候还会揭不开锅,因此入门的第一课就是辟谷。
像穆时这样有口腹之欲、嘴巴馋的,贺兰遥还是第一次见。
贺兰遥关上窗户,从包袱裡挑瞭几件衣裳开始往身上披,更衣更到一半,贺兰遥听见院子裡进瞭人。
穆时抱著手臂打量蔚成文,问:
“祝恒邀我去问天楼用早膳?”
“是,穆仙君。”
蔚成文对穆时说,
“林师兄也在,他想当面向你道个谢。”
“你们有没有搞错?”
穆时一点也不客气地指出,
“他想当面道谢,应该是他来找我,不是把我叫过去听他道谢。他才多大年纪,怎么已经开始有地主的架势瞭?”
蔚成文从容不批地和穆时讲道理:
“穆仙君,林师兄伤创未愈,现在隻是勉强能活动,能吃点东西。他这个样子,是出不瞭问天楼的呀。”
“行,他弱他有理。”
穆时点点头,问道,
“那我带个人行吗?”
蔚成文轻轻摇头,说道:
“祝阁主说瞭,隻请穆仙君去。”
穆时和蔚成文大眼对小眼地互望,穆时恶意揣测道:
“……我怎么瞧著这像鸿门宴呢?”
蔚成文浅笑著说道:
“怎么会呢?阁主从前不动穆仙君,现在就更不能动瞭。太墟仙宗和药王谷,可都在看著他呢。”
穆时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回头,敲敲贺兰遥的窗柩,说道:
“贺兰公子,祝恒找我,我不和你一起吃早饭瞭,你自己去吧。”
贺兰遥的声音从窗户裡面传出来:
“穆仙君去忙要紧事吧。”
穆时跟著蔚成文走瞭。
用早膳的地点在问天楼高处的一间屋子裡,这屋子通透宽敞,除瞭吃饭用的桌椅外,没摆什么东西。
林桑储坐在桌边,他已经更换过衣服瞭,是软滑的丝绸面料,看起来舒服又干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有手臂上的傀行咒咒文,也都被这件新衣服遮盖起来。若不是脸色苍白又虚弱,穆时都不会相信他受过伤。
桌上放著一盅粥,粥裡放瞭些肉沫,还有一些切成丝的绿叶菜。坐在林桑储旁边的祝恒拿著勺子往碗裡盛粥,盛完后递给林桑储。
林桑储接过碗,说道:“谢谢师父。”
“道什么谢。”
祝恒又拿起一个空碗盛粥,说道,
“桑储,倘若我告诉你,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会生气吗?你被邪修袭击,被陈涟下咒,被当做人质,性命垂危,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中。”
林桑储愣瞭愣,说道:
“师父,你竟然问出来瞭。”
祝恒听出瞭言外之意,问:
“所以你已经想到瞭,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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