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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人能掐他的脸,裴亦霖喉结动了动,“叫老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听到这三个字的回答,她后背发热,一定是衣服穿多了的原因。
她拇指和食指又捏了捏他的脸,烫到般的错开眼神,“算你识相。”
他蓦的一笑,露出莹白的牙,笑肌撑开了她的手指。
许如愿背过右手,指尖在风衣上摩挲,企图磨去奇奇怪怪的热度。
林孺嬿端着盘子过来,“你们在做什么呢?”
“没有,没有啊,什么也没干。”许如愿后撤两步,回到左边沙发,抱着抱枕,目不斜视。
林孺嬿在他面前放下玻璃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酒,准备了蜂蜜水,裴总你要不将就喝点?”
裴亦霖轻轻摇头。
许如愿瞥了他一眼,“爱喝不喝。”
沉默了三分钟之后,裴亦霖伸手拿起蜂蜜水玻璃杯。
他手指修长好看,水杯在他手里衬托得特别小。
在眼角余光中,许如愿见他喝了两口,唇边有些水渍,便放下水杯了。
林孺嬿朝她挑眉,似乎有点打趣的意味。
“回房间睡觉吧?”许如愿问他。
“嗯。”
裴亦霖朝她伸出手,是要扶的样子。
许如愿眼角抽搐,认命的,半扛半拖,把这体重一百五十斤的男人,拖回主卧床上。
随手拉上羽绒被。
裴亦霖望着她的眼神平静,“谢谢。”
“好的,睡吧。”许如愿伸手合上他的眼皮,“半夜吐了叫我。”
闭上眼的裴亦霖,脸庞过于白皙,“嗯”了声。
她出门之前,在房间留了一盏夜灯,主卧门也开着没关。
怕他真的会吐,醉酒的人可能半夜吐了还不知道,然后窒息而死。
次卧太远了,许如愿抱着被子和枕头,睡在客厅里,晚上听到动静她就立刻起来。
沙发又大又软,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事实上,裴亦霖躺了一会,起来洗澡,她没听见。
早上裴亦霖闹钟响了,她也一无所觉,睡眠质量奇高。
十点的太阳,已然入侵客厅,差一点就能晒到她的眼睛,裴亦霖没找到窗帘遥控器,索性去落地窗边,手动拉窗帘。
他动静不大,是厨房里林孺嬿不小心摔到铁铸锅,才惊醒了她。
刚睁眼就见到居高临下的裴亦霖。
许如愿第一反应掀开被子往里一瞧,唔,睡衣好好的捏。
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白天,他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她呵呵干笑,“你起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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