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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听了,直犯迷糊:“什么品种的树会结出鸡?”
见她居然顺着话问了什么品种,王永柱一脸见鬼的表情:“哪有什么品种的树会长鸡?这分明就不是树!而是邪神!”
“哦哦。”铃兰恍然大悟,连连应了两声,又问他:“你看见邪神了?鸡神?”
王永柱回忆今天在后山所见的一切,脸上呈现出一种可以称之为惊恐的表情。
想起那场面,他皮肤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王永柱看向铃兰,语气更晦涩几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鸡神——它是长在地里的,像颗种子,是被种下去的!”
铃兰完全无法理解,感觉这画面十分抽象,无法在她脑海里形成具现化的画面,只能继续往下听。
“一开始,村子里是不种鸡的,大概是五六年前,村民实在吃腻了牛肉,就向神明许愿吃点别的。然后,神明就赐福了,出现了可以被种下的鸡。”
“小胖和我说,种下一只鸡,就会长出一树的鸡,但树上的鸡不是整只,而是被肢解过后的。”
“有的树是鸡翅,有的树是鸡腿,有的是鸡蛋……”说着说着,王永柱自己也开始混乱了,“我也分不清是树神还是鸡神,总之乱得很。”
“我就是摘了这些鸡,才会被污染得更加严重的。”
王永柱搓了一下眼角那搓艳丽的鸡毛,十分烦躁。
铃兰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她理了一下,王永柱接触的所谓“鸡神”应该不是邪神,本质上还是日及牛的分身,只不过这个“分身”以鸡的形式出现了。
由于日及牛天马行空的“赐福”,才会出现可以种的鸡,本质上和日及牛割而不尽的牛肉是一样的。
能量的本质没有改变,她和王永柱想要去除污染,目标依旧该是日及牛才对。
“你呢?”王永柱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一头牛。”铃兰本想把情况和他说明白,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深入了解过后,他受污染的程度加重,控制不住打起鸣来,那可麻烦了。
“那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不过我不能细说。”铃兰说,“你听了之后,异化会更加严重。不过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吧。”
一听这话,王永柱脸色立时一青。
他即生气又不敢生气,摸了摸自己凸起的鸡喙,还是放弃了:“我信你。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做什么?”
“村民们都是去张屠户家割肉的,我们去张屠户家看看。不过,在出发之前,我们需要去一个地方。”
在等待王永柱的这两个小时里,铃兰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计划。
她已经找到一个可以让王永柱在紧要关头不会轻易放弃她,却会来救她的办法了。
王永柱一脸莫名,但他现在被蒙住在鼓里,就是猜都不好猜,只能忍着脾气:“你说怎么办。”
铃兰带着王永柱来到苗儿村村外的田野上。
这里的田已经荒了,硬化的土地上杂草丛生,种不出粮食来。
村子里的孩子常在这里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把田地分得规整的田埂踩得塌了,又久无人修复。渐渐的,田与田之间的界限逐渐分不明白,连成一片了。
铃兰带着王永柱走了好几圈都没停下来,只是走,也不说做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转悠,然后邂逅邮表畷,把祂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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