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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没数错,是三个人没错,虽然站在中间的那名男子始终没有回过头,更没有对她出言不逊,但她就是觉得他十分碍眼。
总而言之,那个不必开口,但在气势上就明显比她来得更加嚣张、跋扈的男子,大概从一开始就不把她当个人看。
哼,她心弦郡主自小到大,从来就没被人这样漠视过。当然啦,也从来没人敢这样漠视她,所以……嘿!有幸荣登为第一人的他,该要放鞭炮庆贺了。
咻!倏忽,一条极细的金鞭猝不及防、急速地卷上心弦纤细的颈项,一时之间,正在幻想着那名张狂男子向她跪地求饶的心弦,笑脸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向持鞭的冷酷随从。
这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哼,没关系,这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小变化是打不倒她的。
待心弦一回神,即死命地抓住愈缠愈紧的金鞭,然后再佯装成一副不在意的高傲模样,虚假地对着持鞭者说:“好呀,你干脆一把勒死本郡主算了,反正弑皇族的罪,顶多是判个诛连九族,根本没啥大不了。”
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另一名随从马上制止持鞭者接续的动作;而在此时,那名走在前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男子,也在这一刻有了轻微的反应。
他冷哼一声,但声音很轻、很细,如果没有注意的话,根本听不到。
更何况是与他有一段距离的心弦郡主。
“喂,你是在哼我吗?”不过说也奇怪,他这几近无声的轻哼,却好似一股无形的庞大力量,猛地撞击在她胸口上,令她极度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是怪在哪里。
然而,也就在下一瞬间,心弦却突然发现自己难以呼吸,才这么一下子,她雪白无瑕的脸蛋就这么无预警地涨红起来。
“咳咳……你们若想勒死……本郡主……咳咳……就再用力一点……反正有那么多人给我陪葬……咳咳……我也吃不了多少亏……”虽然缠绕在颈上的鞭子是愈来愈紧,但她仍旧一边呛咳,一边不忘警告他们以下犯上的凄惨后果。
“哼,都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快。”
随着这句慵懒轻蔑的话语响起,那抹异常神秘的优雅背影,便慢慢地旋过身,其眸光冰寒,冷冷地直视霎时呆愣的她。
天哪!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长得比女子还要美的。
登时,心弦只能傻傻地痴看着那带有阴柔气息、亦男亦女的绝色美貌。也许是她看得专心,也或许是他独特的美丽令她丧失所有的感官功能;反正,她似乎忘却自己的一只脚已经快踏进了鬼门关。
貌美男子再一次的哼声,而持鞭者则再度抽紧手上的皮鞭。
“公子,难道我们真的不去查这位姑娘的话是否属实?”另一名心思较为细密的随从眼见心弦几乎快断气,赶忙躬身询问。他总觉得这名姑娘一身贵气及霸气,根本不像一般世俗女子,若她真的如同她自己所说是名郡主,那他们不就……
“纪尧,你信她?”祈忌突然眯起狭长的美眸,淡淡地瞥了纪尧一眼。
祈忌,也就是被称为公子的貌美男子,乃吏部大人之子、当今皇上宠妃之弟,其卓越的办事手腕,更是受到皇帝的宠信及重用,并因此晋升为皇帝的宠臣。所以其官位虽不高,但手中所掌控之权力,绝不输给一品大臣。
若她真是位郡主又如何?祈忌冷睨着倒在地上瞪视他的绝美女子,脸上无半丝表情。
高高在上的郡主一旦出了门,不都是前呼后拥的,哪像她,敢大咧咧地只身前来吏部大人府上大放厥词。
要是她真的冤死在他家门口,相信皇上也不至于会怪罪下来。祈忌犀利的视线瞟向放松了手劲的持鞭随从,然后再垂眼睇向尚有力气大骂他的心弦。
蓦地,祈忌突然出手夺取短鞭,想要尽快解决掉这名令他有这不好预感的女娃。
“住手,快住手——”
就在他使劲的前一刻,一声急促的中年嗓音霍地插入。顿时,祈忌也领悟到此女已经杀不得了。
只要爹再晚一点出现……祁忌暗暗嗤哼。
祁忌狭美的冷眸,紧紧盯视着父亲一脸着急地检视半卧在地上挣扎的人儿,而扣抓在他五指上的皮鞭,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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