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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你这个卑……哇!”大概是因为太激动的关系,心弦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频频喊疼。
“郡主,你不要激动,来人,还不赶快把煮好的药给我端出来。”
祈大人一怒吼,下人马上手忙脚乱的去准备,当情儿好不容易把重新热过的药汤端过来时,却又遇到心弦使性子,不肯把药喝下。
“郡主,把药喝完才不会再头痛。”情儿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们都走开,不要管我。”心弦硬是把小脸钻进丝被里,不理会众人。
“郡主……”
“情儿,把药搁着,全都退下。”这时,在一边端坐的祈忌忽然出声。
之后,包括祈大人在内的人都纷纷离开。如今雅致的卧室,只剩下起身朝床铺走去的祈忌,和躺在床上,仍旧在耍脾气的心弦。
“要自己喝,还是要我用灌的?”祈忌一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药盅,另一手则掀开丝被,嗓音低柔却不带感情地睇向趴卧在榻上的心弦。
其实连她也不懂自己是在跟谁拗脾气,会是那个祈忌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唔,好烦人喔。
“心弦。”
含有示警意味的呼唤,不经意地带给她一种奇特的感觉,让她终于将脸转向他,并且在他不怎么温柔的扶持下坐起身,低头喝下抵在她唇畔的药。
心弦在咽下最后一口药汤时,忍不住吁了一大口的气。
“你如果不想喂我就直说,干什么连口气都不让人家喘一下?”他存心让她噎死吗?明明她嘴里的药都还没吞下,他的药匙又已经抵在她唇边。
“这该不会是你的另一个游戏吧!”祈忌的神情显得深沉而难测。
“喂,我跟你有仇是不?不然你怎么一会儿说我假装失忆,一会儿又说我在跟你玩游戏,你以为失忆很好玩吗?我告诉你,其实我现在痛苦得要死,更想痛快的大哭一场,干脆你现在就送我回家,省得你嫌我碍眼……而我看你不顺眼……”心弦说到愈后面,声音就愈哽咽,最后,她更是将头颅整个埋入被窝里,敢情是气到不想理人。
然而,应该很乐意听到她要主动返家的祈忌,竟没有乘机搭腔,就这样,各有心思的二人,也就在这种难得静谧的气氛中,度过漫长的时分。
“主上,使者来报,心弦郡主受了伤,且伤势不轻。”
“啧,弦儿又受伤了。”
“是否要属下派人去接应?”
“这倒不必。我想,祈府应该会好生看顾她才是。”
“可是主上,心弦郡主不仅受伤,还……”
“嗯?”
“还丧失记忆,如此一来,属下担心郡主会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对她或者是组织造成不利的影响。”
“若他有本事煽得动弦儿,就尽管让他去试,反正……”男子邪美的薄唇,忽地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良久。反正,他原本之意就是这样。
???
在心弦的施压兼强迫下,可怜的情儿慑于她的淫威,只好无奈地答应带她回诚王府看看。二人顺利地蒙混出去后,乔装成婢女的心弦,竟不再心急如焚地返家寻回记忆,反而拉着情儿,一块儿在大街上遛达。
“郡……小姐,你不是急着要回诚王府?”紧紧跟随在心弦身后的情儿,在说话的同时,还不时眯起眼,探视身旁是否有熟悉之人。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们撞见老爷或公子。她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祈求上天垂怜。
“情儿,你家二公子的性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一下子说我假装失忆,一下子又说我在编故事骗他,等我真气得想返家时,他又说不准。哼,如果我真是位如假包换的郡主,那到底是他大,还是我比较大?”心弦一边抱怨,一边还不忘东瞧西看的,不过她并不是在看人,而是怕错失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二公子的作风就是这样。小姐,我们走快点好吗?诚王府离这还很远,我担心等我们回来时,已经太很晚了。”情儿紧张地揪着心弦的衣袖,催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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