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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时师弟,你师尊呢?”
“容师叔的脾气那样好,应该不会像我师尊一样嫌弃你的吧?”
果然,一提到容簌衣,时微明终于舍得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董远乐一眼。
只是那眼神很是奇怪,困惑中还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近来白长老教的那些术法我都会,我师尊为什么要嫌弃我?”
董远乐:“”
哦,他忘了,时微明跟他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大师兄”的头衔,天赋哪里能跟时微明比。
等等,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听闻人时师弟大半夜都还在勤勉练剑练功,就算不论天赋,他好像也没有时师弟一半努力啊。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努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跟别人拼天赋的程度”吗?
一想到这,董远乐就更加“崩溃”了。
呜呜呜,他干嘛要这样自取其辱
回到长青谷后,容簌衣照例问起时微明的功课。
她穿进来的时间点有些晚了,负责这届弟子剑术和术法的长老早已由柳至云定下,所以跟容簌衣没什么关系。
不过容簌衣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主儿,自是知道现在弟子们学的东西越来越难了。
她好歹是要攻略自家徒弟的,奈何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太让人省心,生活练功都不用人操心,也就只剩下日常关心功课这种好感度能给她刷刷了。
“目前功课暂时还能够跟上,师尊不用忧心。”时微明道。
“是么,能跟上就好。”容簌衣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忽然起了兴致。
“你们最近学什么了,要不让为师看看?”
师尊有要求,时微明自然不会不从。
他应了声好,随即便在指尖聚起灵气。
时微明的灵气和他妖化时的眼睛颜色一样,是很漂亮的雾蓝色,看得人很是舒服,仿佛陆地上也能凭空生出一片湛蓝海洋。
那缕灵气很快化作一条涓涓细流,是时微明今日在术法课上新学的水灵术。
时微明对灵气的把控很是精妙,短短几息间,细流便神奇地在他指尖变幻了形状,渐渐凝成了一条水蛇的模样,蛇尾摇曳,看起来栩栩如生。
然而就在为水蛇加注灵气、为其赋予生命力的那一刻,时微明的脑海里忽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董远乐在下课后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一时不察,被扰乱了心神,输注灵力的长指滞了一息。
施法者在施法期间分神可谓是使用术法的一项大忌,水蛇瞬时从中间断开,最终化成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地面。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施得很失败的水灵术。
水蛇崩断的一刹那,时微明整个人都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自己师尊,眸中掠过一丝轻微的慌乱。
他想告诉师尊,他其实是会水灵术的。
毕竟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他就是所有弟子当中施得最好的那一个,就连那位负责教习术法、对弟子们格外严厉的白长老都对他赞扬有加。
方才那只是意外,如果师尊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可以施好。
然而这些话统统都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容簌衣就已经快步走过来了。
不知是时微明的错觉还是怎么,容簌衣的步伐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殷切。
好哇,她才想着没地儿可操心徒弟,机会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容簌衣努力藏起得逞的“嘴脸”,清清嗓子,手便搭上了自家徒弟手腕。
“施术法呢,讲究的就是一个一气呵成,微明你方才是不是走神了?”
“不过,就算是走神也是可以补救回来的,但必须要及时做出调整,微明你刚刚只要这样”
容簌衣握着徒弟的手,逮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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