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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可断,血可流!清白不能丢!
何树华竟然大胆的从田凤雁身后走出来了,一直走到超市门口,冯奎身前四五步距离处。
何树华一脸的义愤填膺:“苏叔,我还真就不知道我对你闺女干啥了,你要不跟大家伙好好说说?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苏奎眼圈都红了,刀指何树华:“我闺女出去时穿的是条黄裙子,回来的时候变成了花裙子!问她咋回事,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掐她了,还踩她了!然后就把自己关到屋里不出来了!”
换裙子这事知道,但掐她了?踩她了?啥时候的事?
何树华别提多委屈了!
自己再不大度,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打女人!
连骂苏长英,都是权宜之计……
何树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我没有!真没有!苏叔,你让苏长英来,我和她当面对质!”
苏奎的火气更大了:“让我闺女来,你还想再欺负她?”
何树华气结了。
这样吵下去不是办法啊。
田凤雁看向冯玉姝:“玉姝,你当时不是也在吗?到底咋回事啊?树华到底欺负没欺负人家……”
冯玉姝先点头后摇头:“妈,我也说不上来谁欺负的谁,要不,我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冯玉姝让陈星叫来了曹昆,在耳边交待了几句,二人一起来到了店前空地处。
冯玉姝学着苏长英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曹昆:“何树华,你不是男人!我都被关冷库里了,你竟然不把军大衣脱下来给我!”
曹昆学着何树华的模样反击:“苏长英!我凭什么把军大衣脱下来给你?没有你,我能被关冷库里吗?”
冯玉姝版苏长英:“何树华,你只给自己穿了军大衣,却没给我穿,你就是诚心把我冻成‘人棍’!”
曹昆版何树华:“我没让你进冷库,是你非进的背库,穿什么棉大衣?你是想捂出痱子还是臭蛆?还我诚心冻你?!冻个冰棍我还能嗦拉出甜味儿来呢,冻你个‘人棍’能嗦啦出啥味儿来?痱子味儿还是大蛆味儿……”
冯玉姝版苏长英冲着曹昆版何树华幼稚的吐着舌头:“勒--勒--勒---!我就是痱子,就是臭蛆,我恶心不死你!”
曹昆版何树华回敬了三口吐沫,用手比划了个掐的动作,用脚比划了个踩的动作:“我掐掐掐!踩踩踩!掐不死你、踩不死你!”
还原完了。
何树华瞬间腰竿挺直了一些:“苏叔,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你闺女的裙子被冷库冻潮了,这才换了一条新裙子!”
田凤雁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细节,对苏奎和常华道歉道:“老哥,嫂子,不管咋样,长英在我家关进冷库、挨了冻是我们的错,我现在就去看看长英,带她去医院看看,别冻出个好歹来。”
苏奎摆了下手、不,摆了下刀:“不用了,吓死我了,我闺女没被欺负就行。至于冻那么一小会儿,不打紧,我闺女打小就皮实。”
田凤雁轻舒了口气,斜瞪了一眼何树华,潜台词很明显:你等且走的,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苏奎心灰意懒道:“凤雁妹子,冲你,咱才下打珠合作的;现在冲何树华,咱不能再合作了。古代不是时兴割席断义吗?咱两家也这样!”
苏妈妈展开炕席,苏奎颇为潇洒的高高举起菜刀,正要劈下去,被苏妈妈出声制止:“你有点儿准头,轻点劈,别劈着我脸……”
苏奎不好容易攒起来的气势顿时就弱下来了:“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举着,放在地上,不劈席,也不割席,我剌席,总行了吧?”
于是,气势恢弘的割席断义,演变成了苏奎跪坐在炕席上,用菜刀“咯吱咯吱”剌炕席。
怎么看怎么有点儿滑稽。
二十分钟后,炕席才被成功剌成两瓣。
苏奎夹着半截炕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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