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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儿,晚上记得跟在我身边。”闻徵小声地说,“不然不知道哪个窗户上就”
陆桐秋在原地站定,脸上的表情十分之严肃,仰头看着闻徵:“学长。”
“你好像有变幼稚一点。”
闻徵闻言,脸上的笑意半分不减:“是吗?”
陆桐秋认真地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些无奈。
但纵容。
“那幼稚了可以再多奖励一点吗?”他的手只勾住了陆桐秋的两个手指,摇晃间明明松松散散,可却总是紧紧地被勾着,再也没有放开过。
小楼上原本被人掀起了一角的厚重窗帘复又垂下,闻老先生转身,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老太太:“看到了,放心了?”
老太太虽然疲惫,但脸上却还留着一丝温婉的笑容:“他们比我们强。闻徵这孩子,比我们所有人都强。”
这里的人,年少青春的时候谁都曾遇见过计划外的感情。或放弃,或短暂尝试,结果很多,却没有人起过反抗的心思。
“随他们去吧。”闻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但投向窗外的眼神里却也带着些欣慰,“也已经是他做主的时候了。”
当晚,老宅里留了饭,席间的人是难得的多,但却安静
闻老先生拄着拐杖现身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等着他落座。
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掀起眼皮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语调随意却带着常年的威压:“今天阿徵和他太太先不过来,大家吃吧。”
所有人都很安静,听完之后也只是各自落座,但交换着的眼神里却还是流露着惊讶与不解。
季央挑了挑眉,看向旁边的人:“我说对了吧,还不是承认了。”
“食不言。”
她母亲在旁边立刻出声提醒她,她翻了个白眼,但却还是小声说道:“这是还想给他们撑场子呢,结果二哥还不稀得要,也真是稀奇。”
闻徵和陆桐秋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这也是闻徵从小长大的地方。
陆桐秋规规矩矩地在房间内走动着,但却难掩好奇的眼神。
这里和他在澜畔的书房很像,随处放着书画,博古架上摆着千奇百怪的收藏,虽看得出时长打扫的痕迹,但似乎很久没有人动过了,蒙着一层细细的灰。
“你好像很喜欢这些。”陆桐秋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博古架上的一盏茶盏。
闻徵靠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身后就是院后的园林和食堂,时节已进入秋冬,池塘里的残荷和飘落在水面上的落叶,带这如写意般的颓败的美,衬着他温润冷清的侧脸,如一副精巧的工笔画。他听见陆桐秋这么问,回过头来笑着说:“是,按我爷爷的话说,就是些附庸风雅玩物丧志的东西。”
陆桐秋笑了笑:“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会写的那些,富贵公子。”
如果他不用接手家业,想必也会和陆桐秋曾经见过的许多富家子弟一般,有着自由无拘的生活,一生无忧。
但闻徵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个家庭并不是靠亲情亦或是爱维系的,沟通唯一的筹码就只有身份。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做不了那样的人。”
陆桐秋想起闻老太太对她说的,她比他们所有人看起来都更像闻徵的家人,又想起今天在前厅里经历的对话,不由得唏嘘地叹了口气。
但随即又被闻徵的动作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站在背后抱着她,仿佛她的肩膀是最舒服的停留的位置,靠在她的肩窝里,喃喃道:“有你喜欢的吗,随便挑。”
陆桐秋笑着回头:“我?”
她的视线回到博古架上,无论是名家的字画亦或是一眼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石,陆桐秋的视线都不曾有一刻的停留。
看了整个架子,她最终却停在了角落里一样并不起眼的,仿佛不属于这个藏宝阁的东西。
那是夹在几本厚重的大部头书之间的一本册子,书脊印着海城一中的校徽,也是唯一的仿佛和这个屋子的主人有着过去一点关联的东西。陆桐秋觉得眼熟,抽出来问闻徵可以看吗,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她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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