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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也尴尬,苦笑道:“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一定配合林兄,派人在暗处看住令弟。”
臧飞龙又看林冬,见他吃得正欢,显然没有担心的意思。若是自己吞吞吐吐,倒显得他不大方。
既然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还瞎操心个啥?
这么一合计,臧飞龙端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干了,豪迈道:“抓就抓,谁怕谁啊。”
……
说是这么说,却不知道去哪儿抓人,又去哪儿钓人。
三人从酒楼出来,林冬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道:“今儿个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李言道:“那二位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只管差人来告诉我。”说着,轻轻一扬下颚,身后一个随从自动自发地跟去了林冬身边。
林冬看了那人一眼,想了想,“你,不能进客栈。”
“啊?”那人茫然,李言也不解,“这是何意啊?”
林冬不答,只道:“你就等在外面,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就进来帮忙。”
什么动静?那人更茫然了。
李言和臧飞龙面面相觑,臧飞龙敏感道:“客栈会出事吗?”
“以防万一而已。”林冬说的随便,转身就走,还挥手道:“大哥,走吧走吧,回去和小掌柜聊天。”
“小掌柜?”臧飞龙跟李言告辞,几步追上去,狐疑道:“谁?今天那个年轻男人?”
“是啊,他是掌柜儿子嘛,小掌柜。”林冬笑的单纯。
臧飞龙不快道:“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聊的多了去了啊,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林冬眨眨眼,“看他样子,还挺喜欢画画的。”
“画得又不好看。”臧飞龙拿鼻子哼气,“掌柜的不是说了吗,卖不出去。”
“画功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心。”林冬意味深长道:“人家说相由心生,书画也是一样。见字如见人,见画也如见人。”
臧飞龙想了半天,其实他对那副画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林冬说起时,他稍微瞄了那么一眼。
大抵就是一副山水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神叨叨的。”臧飞龙放弃回忆,总结定论。
林冬笑起来,两人很快回了客栈,大堂里坐着吃夜宵、喝酒的人,三三两两的,显得冷清。
外头夜市渐渐打烊了,打更的更夫哼着曲子从门口过去。
客栈前头的灯笼换了灯芯又挂上去,前头大门也关上了。店里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将椅子搬上空桌。
年轻男人在柜台后算账,看见林冬回来,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移了开去。
“客栈什么时候打烊啊?”林冬倒是跟他聊上了。
男人道:“算完这些账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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